冷沉的声音隔着话筒徐徐传,带着一丝工作到午后的倦懒和疲惫:“想我没?” 虞惜吸吸鼻子,下意识偷偷去看办公区。 在看到偌大的办公区空一人后,她才松口气,做贼心虚地“嗯”一声。 “‘嗯’是几个意思?到底是想还是没想?”沈述淡淡她。 虞惜切齿道:“你过分!” 为是在公司,她还不敢太高声。好在这个点儿是午休时,办公区没什么人。 这人平时都是一正经的,只有在她面前才这么没个正形。偏偏耻的话他都能说得一正经,好像丝毫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虞惜压低声音:“你正经一点。” 他在那边低笑。 虞惜:“……” 开过玩笑,他不逗她,转而:“最近工作忙吗?” 是挺忙的,不过她不想让他担心,故作轻松地说:“还好。工作嘛,不就那样?跟以前差不多。” 沈述:“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饭?” 虞惜:“你又拿我当小孩子啊?这事情还?”嘴里这么说,她的唇角一直止不住地往上扬。 沈述轻笑。 虞惜也笑,后她在没有忍住他:“你什么时候回啊?” 沈述说:“今天晚上。” 虞惜:“我去机场接你?” 沈述拒绝,说太远,让她在里等他就好。 虞惜“哦”一声,没有反驳。 可是,挂电话后她又有些不甘愿,不想就这么在原地等着,可也知道他的脾气。想想,她打给谢浦。 听完她一番旁敲侧击的话,谢浦沉默。 虞惜知道他嘴巴很严,只好采取怀柔政策,跟他车轱辘话说很久,谢浦才答应送她去机场。 …… 沈述走出机场时,魏凌一直在他耳边汇报,他却一个字没听进去,脚下步子如风。 走两步,他却倏忽停下。 魏凌差点撞上他后背,忙刹住步子。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他看到背着双肩包站在不远处的虞惜。 阳光从顶的玻璃穹顶外照进,将奶白色的瓷砖地面折射出锃亮的白光。 她背着黑色猫咪背包,穿着柔软的白色针织裙,手还搭在肩带上,不时四处张望,搜寻着什么。 谢浦一脸为难地站在她身边,低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劝。 她不理他,仍到处逡巡。 像是察觉到什么,她回朝这边望。 目光就这样,跟他的目光在空气里对上。 虞惜的心砰砰乱跳个不停,既有兴奋,也有紧张。她撇下谢浦就朝他奔去,沈述连忙喝道:“慢点儿,不怕摔——” 她已经嬉笑着一扎入他怀里,揽着他的脖子将自己吊。 沈述奈地抱住她这只“小考拉”,在原地转两圈,这才将她放下。 为跑的急,她脸颊还红扑扑的,眼睛却格外水亮,满是希冀地望着他。 他也望着她,目光虽不像她这样热切,也带着隐忍而压抑的思念。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完。 他抬手替她抚顺奔跑而凌乱的发丝,又帮她整整领口,忽而沉声她:“我不是让你在里待着吗?你怎么过?” 虞惜顿时心虚。 可她心虚还没两秒,沈述又冷冷扫向谢浦:“你呢?我不是让你别告诉她?” 显然,没有谢浦刻意放水,虞惜根不可能知道他在哪个机场降落。 谢浦尴尬地笑笑,垂下,没有辩解。 魏凌同情地多看他一眼,又看眼沈述,心道:要是您真那么坚决,给谢浦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说到底,谢浦看出沈述并不是那么坚,他是真的想早点见到她。 沈述确很矛盾,第一时见到她的惊喜有,但惊吓也很多,这机场位置偏,路上又要开几个小时的路,他才不希望她大老远地赶过。 反正也就几个小时的时,很快就能见到,不在于这一时半会儿。 “你别生气,是我逼着谢浦告诉我的。”她悄悄偷看他的脸色,见他似乎没有那么生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