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沉却不多说。 这个女儿就是个温软性子,一般男人都降不住,何况是沈述这种。 虞沉自都不敢说百分百解自这个学生,常有棋逢对手之感,何况虞惜。 这事儿就这么撂,也没人再提。 虞惜后半年要去实习,投几个大公司都没有通。 “笔试没什么问题,就是面试,每次都太紧张。”办公室里,江郁白翻着她资料说,眉头皱得很深。 虞惜咬着唇,没吭声,知道他说在理,目光却忍不住流连在他上。 江郁白也发现,只是,他没她,甚至是有意避开。 她有不甘心:“我快毕业,我想……我有些可能不太恰当想跟说。” 他整理资料手停顿一下,淡淡一笑:“不恰当,还是不要说为好。” 虞惜被噎一下。 好不容易提起勇气又像是泄气皮球,顷刻间消失殆尽。 真正死心是在几天后傍晚,她到一个开着玛莎拉蒂女人来接他,就在学校后门。那女人蜂腰长腿,姿曼妙,大冷天只穿着一件吊带。隔着街道到她,她不但不避讳,还冲她来一个飞吻。 江郁白面无表拉她一下,两人一道进车里。 虽然他程冷着脸,但可以得出来,两人挺熟。 “那是不是江老师前妻啊?好像家里很有钱,人也长得漂亮。”边学道。 “我不知道……”虞惜仍是望着车辆远去残影,声音越来越低,提不起力气,像是灌铅。 之后几天,天气阴沉得好像拧一下就能出水布,可偏偏不落雨,走在路上都能感受到空气里那种潮闷压抑气息。 唯一值得庆幸是,她实习简历,是去中台那边一家改制单位。 她去科室还算清闲,或者换句来说,够不到权力中心,就是打杂门。带她是姓刘,虞惜管她叫“刘姐”。 刘姐人挺来事,也挺和气,问她一些事儿就让她自去做事。 之后几天对她都是亲和中带着冷淡,反倒是对另一个跟她一道来钟姓女孩特别关照。 虞惜仔细琢磨一下,事后才回味儿来,她那天太轴,刘姐大抵是在刺探她背景,见她没什么背景就不搭理她。这个钟姓女孩,应该有些来头。 好在虞惜也无所谓,没人关注,她反而更自在些。 她做事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之后几天都没出什么纰漏,渐渐她也开始适应这边工作。 下午刘姐让她去给主任送一份报告,她整理一下就上楼。 陈主任办公室在五楼拐角,她上次来一次,自然不会走错路。 在深褐色办公门口停会儿她才轻轻叩两下,里面有人让她进去,她才推门而入,动作放得很轻。 出乎她意料,里面还有旁人。 陈主任坐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另有一个穿黑色毛衣男人侧对着她倚在窗边,背影,高大清修,侧脸轮廓流畅而分明,莫名有些冷而雅气质。 她不敢多,低头将资料递上去,说明自来意。 见陈主任手边杯子里茶水见底,心里一动,忙拿起旁边热水壶替他满上。 陈主任却是怔一下,道声谢,接热水壶给一旁另一个空杯子也满上,然后将写好文件双手递给窗边那人:“沈总,您,这是近一年成交额和流水明细。” 虞惜只觉得脑子里嗡一下。 来之前就听人说,改制后新来高领导姓沈,只是,她这种虾米是没有资格接触到高领导。 她此刻是万般后悔,刚刚还不如不献那个殷勤。 难保被忽视沈总不会觉得自在她里还比不一个主任。 领导可不管见没见他。 让领导不舒服,这职业生涯也直接到头。 那天回去时她脑子是有浑浑噩噩,一直思量着这件事。 这家单位是早一批综合类证券公司,不管在业内位还是福利,绝对是佼佼者。她能进来也是走大运,还打算转正后好好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