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幽怨地瞅着他:“沈述你好过分。” 是谁折腾得她一晚上没睡啊。而且他都不累的吗? “早让你多锻炼了,还不听。”他拍了一下他屁股,在她的瞪视中,把她抱到了餐厅里。 虞惜看一眼,今天的早餐居然是炒饭。 她最喜欢的蛋炒饭。 下一秒,她一溜烟跑去刷牙了。 刷完后,她又“蹬蹬蹬”跑回来了,坐下后拿起筷子就要吃。 “等等。”沈述按住了她的筷子,轻易将筷子从她手里抽出来,放到一边。 在她仰头不解的目光里,他不禁笑了笑:“让我先尝一尝。” 他低头含住她柔软的唇。 “早安吻。”他放开她,疏懒地单手撑在中岛台上,对她挑眉一笑。 “坏坏!”他吻完了虞惜才反应过来,重新拿起筷子,对他恶形恶状地比划了一下。 沈述吃完早饭就出门了,虞惜一个人在屋子里待了会儿,下午去了趟超市。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一样,可当她转头望去时,身后又空无一人。 虞惜心里还是挺害怕的,捏紧了手机,飞快钻回了楼里。 她的背影都看不到了,江郁白才从不远处的那颗槐树下走出,手里勾着车钥匙,若有所思。 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似乎是等急了,车里人将车开到他身边停下,降下车窗:“江公子,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伪善?”周如意微微笑,手自若地搭在窗舷上,手里吊儿郎当地转了转车钥匙,“你把人家小姑娘害成这样,当年自己一个人躲去国外逍遥。现在又回来装什么大情圣?怪不得颖夕要跟你离婚。” 江郁白只是笑一笑,没搭腔。 …… 同学会那天,虞惜换了身比较普通一点的衣服。 不过,虽然看着低调,面料一点也不普通。应该说,沈述让人随便给她置办的衣服就没有五位数以下的。 “我穿这身去会不会像是去炫耀的?”她拎着挎包在沈述面前转了转。 她穿的是身白色小香风套裙,款式很简单,只是在领口地方镶着几圈钻石。 沈述拉过她的手看了看:“完美。” 虞惜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了:“你少来!” “我送你过去?” “你没事情吗?我自己去吧,我自己可以开车了。” “没事儿,耽搁不了多久,晚上我再让老张去接你。” 虞惜点头应允。 她到的时候,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和江初意说的差不多,大学的同学再聚会就是吹逼大会,毫无营养。 虞惜和这帮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当初也只上了一年就转校了,唯一值得来见一见的就是当年的班导和几位恩师,他们帮了她太多。 尤其是班导,当年在那样的境地下海愿意为她发声奔走。 不像虞沉,不问缘由,也不追究孰是孰非,只是替她转了校,这么简单粗暴地盖棺定论,觉得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可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吗? 虞惜觉得不然。 那就像是蔓延在她心尖上的一道伤口,只是暂时愈合,可一旦触碰到,就会有撕裂般的疼痛。 望着客厅里大声谈笑的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虞惜只觉得漠然,像是在看皮影戏。 这些人,当年有作壁上观的,也有背后落井下石的。 不过更多的她已经记不清了,也不想再去计较。 就像沈述跟她说过的一样,没有必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虞惜,你现在过得好吗?”班导握着她的手问她。 虞惜微笑点头:“我结婚了。” 班导惊讶地望着她,看她一脸幸福的样子,也就不多问了,笑道:“那你丈夫一定对你很好吧?” “嗯。”虞惜想到沈述,唇角不自觉上扬,“他很好很好。” 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发自内心地关心她、了解她且对她最好的人。 甚至超过她的父亲亲朋。 他是她一生的依靠,心灵的港湾。 不远处的拐角处。 “真要我把这个给她?”陈绍皱着眉,晃了晃手里的卡,“学校对她当年的抚恤?这理由可真够烂的。你干嘛不自己给她?” 江郁白摇头:“那她一定不收。” 他的表情太平淡了,并没有久别重逢虞惜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