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 就沈述那个性子,他亲自接到人他能放心?还放心人来接。 到了酒店,虞惜顺着人流进去,和魏凌一道坐的观光电梯。 整层都清空了,偌大的弧形餐厅内除了沈述再无他人,锃亮大理石地面宛若擦亮的镜面,清晰倒映出银色的雕花桌角、暗红色的丝绒窗帘……虞惜驻足,记得自己上次来时这窗帘还是薄纱的,想到到了冬天就换成了这么厚重的面料。 而且桌椅也换了,换成了贴近冬季氛围的款式。 愧是高档餐厅,细节上很考究。 沈述低头在发短信,虞惜悄悄放轻了步子,从另一侧绕到他身后,伸手就捂住他的眼睛,恶声恶气地说:“山是我开,树是我栽,要想从,留下买路财!” 沈述勾着唇角笑,早听出她声音了,却也乐得陪她玩:“侠,在下没钱,可以以身相许吗?” “肉偿也行,我考虑一下。”她松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把他的脸掰来,低头啄一下他的嘴巴,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沈述任由她勾着自己的脖子,淡淡提醒:“一会儿服务生就会来上菜。你确定要这样?” 虞惜连忙从他腿上下来,做贼心虚地头去看。 身后空无一人,她才松了气,瞪他一眼:“吓我干嘛?!” 沈述:“只是善意提醒。脸皮这么薄还敢在外面这么乱来?怕被人家拍了去?” 虞惜声音很轻,点底气足:“我这是看你清了场吗?” 看她还在那边徒劳给自己挽尊,沈述只觉得好笑,也努力绷住表情去笑话她了,而是翻开菜单,问她想吃么。 虞惜挨到他身边,低头去看他手里的菜单,半个人都自觉贴到他身上。 她身体柔软,胸前的软意还压在他手臂上。 沈述停下来,翻下去了:“站直了,乱贴。” 受训的虞惜笑着离他远了点,拄着头靠在一边偏着头看他。 沈述:“这么看着我干嘛?” 虞惜:“你好看呗。而且,你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沈先生,装模作样翻着菜单,其实心里面都是我吧?” 沈述失笑摇头,把菜单推到她面前:“你来点吧,虞姐,我点下去了。” 她马上换了一副表情,仰头对他笑着,像极了一只狗腿的哈巴狗:“我错了——” 沈述心软得快要克制住表情,很努力才装出严肃的样子:“这是在外面。” “怎么怎么了?又没人看见。”她又凑去蹭他,捧着他的脸去亲他的唇,亲完分开些,“然你清场干嘛?你要是正经人,就会清场。” 沈述都气笑了:“我清场是为了安静些,用餐更愉快些。你想哪儿去了?” 虞惜这才感觉些尴尬,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 沈述将菜单推她面前:“想吃么,自己看。” 虞惜翻了会儿,点了好道,点完又觉得太好,问他:“一会儿晚宴上是是还的吃的?” “晚宴上好吃太多,碍观瞻。想吃么的话,现在就吃吃饱吧。”沈述提醒她,“因为吃相太差被记者拍了去,登在报纸上,那就好看了。” 虞惜皱皱鼻子:“你怕我出丑被记者照相,给你丢人啊?” 沈述笑:“我怕你丢你自己的人,到时候被拍了照还要我替你摆平。” “我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侍者来,沈述点了菜。 菜一道道上来,虞惜挑了块鹅肝吃。 感觉感挺绵密的,点像是那种鲜奶油堆砌的蛋糕。 “怎么吃鱼子酱?喜欢?”沈述问她。 “像虫子的卵。”虞惜说。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琥珀色颗粒,像极了堆叠起来的虫卵。 听她这样说,沈述的眉头都皱起来了,他抽了张纸巾来擦手指:“你弄得我也没食欲了。” 虞惜笑道:“那我跟你道歉。” 沈述淡淡扫了她一眼:“道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么?” 虞惜:“那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沈述凝眉思索了会儿,说:“还没想到,想到了再收拾你。” 虞惜啐他:“你得了吧,还摆谱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