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长?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有些担心,就在午休时过来一趟。”
“抱歉,之前没看到。”
艹。突然觉醒替身,忘了回电话了。我暗骂自己。
“没关系。”
吉良吉影目光扫过我身后的仗助君和承太郎先生,
“仗助我是知道他要过来的,这位又是……?”
他脸上的讶异不似作伪,望向承太郎先生的眼神也只有单纯的陌生,然而我自己就是一名出色的演员,实在没法不怀疑与我血脉相连的可疑兄长也在演。
他听到多少?我们刚才距离门挺近的吧?那只大猫猫会是耳朵灵敏的类型吗?
我内心狂奔过无数个念头,脸上只是笑了笑:
“这是仗助君的亲戚,空条先生,正好就住我对面房间。他一向对古怪的案子比较感兴趣,听说了那件事后就和仗助君一起来探望我。”
“幸会。”
吉良吉影伸出手,承太郎先生又一次展露出不屑虚礼的冷面不良特质,向吉良吉影点了点头,就很不给面子地与他擦肩而过。
砰。
我迅速阖上门,生怕承太郎先生和仗助君突发奇想地放出替身。
我能感觉到吉良吉影的视线停留在我后背上,他说:
“你的这位朋友很有个性。”
我轻轻吸了口气,转过身时神色多了丝局促:
“是……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小光?”吉良吉影慢慢吐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紧张?”
“真的吗?很明显?”我“连忙”捂住脸,有些慌张地反问他,“兄兄兄长——我脸没红吧?”
见他神色微微变化,我再接再厉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仗助那家伙,也不知道基因怎么这么厉害,亲戚长得也太帅了。承太郎先生他……兄长你别看他表现得冷淡,还是很绅士的,午餐是他请的客呢!”
静默了两三秒。
“确实长得不错。”
吉良吉影的表情又变回了平常的样子,温和地轻拍我的头,
“小光也到了这种时候了啊,不过这位空条先生,年纪会不会太大了点?”
演到这里都没问题!
他没立刻放出那只大猫猫用瘆人的表情瞪我,应该没听到多少,现在已经让他信服了一大半了!
加油!吉光!你能行!
我努力克服心理障碍,表现得如同第一次坠入爱河、渴望唯一亲人认同的少女——完全维持不住平时冷淡疏远的模样,用两只手握住吉良吉影的保养得当的手掌,小女生式撒娇地甩了甩:
“我就喜欢和兄长一样成熟稳重的男人嘛~”
因为我一瞬不瞬地用【单恋中的美少女.JPG】的表情包盯着他看,所以当吉良吉影的神色出现变化时,我立即察觉到了。
那是……惊慌?
他居然在惊慌?
吉良吉影温和的好兄长假面裂开一条缝,深紫的眼眸中闪过狼狈与难堪,在我试图解读这难得的表情时。他突然甩开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往后连退了几步,险些撞到门板上。
“兄长?”
我疑惑地望向他,这次没有演,
“你怎么了?
“抱歉。”他避开了我的视线,“午休时间不长,我得回去上班了,过几天再来探望你。”
我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皱眉注视着吉良吉影远去的背影。
果然他很奇怪。
迄今为止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可无数细节却透着难以言说的违和感,尤其是他与东方老师相处时。自从见到他的替身后,我每见吉良吉影一面,警惕心就要增加一些。
这究竟是被我忽视或遗忘的异样通过直觉在做出正确的预警,还是杯弓蛇影……
反正他十六年内都没什么问题,只要维持现状就好。
我甩了甩头,叫出我的替身,发现它这次又换上了花纹繁复的鲜红色长袍,头顶王冠,手拿权杖,蛙嘴上方贴了两片浮夸的戏剧式的小胡子,蛙眼中透出莫名的威严。
这是戏服?
所以我的呱呱的服装是按照我的想法或者状态来变化的?
睡觉就家居服,吃饭就西装餐巾,和吉良吉影battle就戏服?
我想起仗助让我起个名字,灵光一闪。
马术中有盛装舞步,那我的替身就干脆叫——
“盛装蛙步(frog dressage)!就决定是你了。”
“呱。”
第二天周日,我按照未绝交前的既定计划赴约,去电影院路上将新取的名字告诉仗助君后,他诚恳地向我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