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是不是那天承太郎先生给你留下心理阴影了啊?替身使者里虽然有滥用暴力的烂人……呃,没有说承太郎先生坏话的意思,但你都和我认识多少年了,为什么还会这么想我啊。”
仗助君像是警报解除了一样,紧绷的肩膀塌了下来,有些懊恼地嘀嘀咕咕道,
“好吧,竟然是这回事……也是我前面太粗心了,现在想想,以吉光你敏感的性格,因为替身的存在忧虑过重也是正常的,但我没想到,你会过激到这种程度。”
“过激吗?”
仗助君语气轻松坦然地说道:
“想要防备其它使者倒也没错,干嘛要拿我当假想敌啦,怎么看我都是吉光的伙伴才对啊。”
“……为什么仗助君就觉得,我不会成为你的敌人呢?”
“哈?”
仗助君茫然地看着我,我从他眼中读出纯粹的不解,
“你好奇怪啊,吉光。”
……认真的吗?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吗?
哪怕这么了解我,都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性?
他这是在信任我,还是低估我的危害性呢?
我感到些许荒诞,甚至忽然又觉得,也许继续拖延下去也未尝不可。
可随即,我又清醒了——如果又一次犹豫的话,和之前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抬起手,抚过仗助君的脸,指尖滑过的皮肤微微发热,仗助君垂着眼看我,双手背在身后,一动不动,像是假装乖顺的大型犬,在默默揣度着我动作的用意。
但我其实没什么特别的用意,只是突发奇想地想要感受一下。
还是这么温暖。
我张开双手,抱住了他,将脑袋枕在他的心口。
怦怦。
耳边传来清晰的心跳声,我闭上眼睛:
“如果我杀了人呢,仗助君?”
怦怦,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