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去茶楼里看我说书,一看就是一整天,结果回去之后就病倒了,连着喝了三天药。今儿考了一天了,比听说书要累得多,您咋就不吸取教训,回去歇歇呢?”
“可我当真不累,”他小声嘀咕一句,原来这颜泠玉身上有一股子旁人所没有的执拗劲儿,再加上武将世家出身的自尊,即使如今身体差成这样,也不想被人当成易碎的瓷器,他又小声说了一句,“再说,歇着病也好不了啊。”
声音小到让人几乎听不清楚。
他心知,要是给她听清楚了,又该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了。
杜微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您呐,爱咋滴咋滴吧,这事儿我俩也掰扯了这么些年了,也没掰扯清楚”她转过身,“走吧,早去早回,说不定还能赶上书院里的晚饭。”
正当他们终于达成一致,要往茶楼去的时候,湖畔的柳树边上忽然转出来一个人,杏色的衫子,底下系着一条淡粉的湖稠撒花裙,面敷薄粉,淡扫蛾眉,瞧他们走过来了,稍稍往前走了两步,一双眼睛欲说还休,却低下头来,用微不可及的声音唤了声:“两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