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配合江绫演出的窦氏非常给面子的说了声:“是的,是的,可舒服了。”
江绫嘿嘿的笑笑,更卖力的捏了起来。
好在她穿越前听过几个骗子添油加醋一些中医的理论,而现代中医又有不少是从古代传下来的,虽说她也不确定哪些有在唐代以前成书,不敢不懂装懂,但选一些掺着真假一起说忽悠人总是可以的。
长孙氏又道:“妾曾听说昔日先帝宫中宣华夫人善针灸与推拿,手法奇特,皆是习自杏林游医孙思邈的缘故,瞧着妹妹的手法不多见,反倒还有几分传闻中的样子……该不会妹妹曾得过这位医师的真传?”
“嗐,没有没有,我哪可能见过这等人物。”
“那莫非是跟过哪位游医学习,妹妹这医理见解,我读医经,还有后汉末年名医张仲景所著伤寒杂病论,都没有听过如此论述。”
“额……倒也不是学过。”
糟糕糟糕,忘乎所以的忘了长孙皇后是个什么都学的学霸了。
江绫犹豫了片刻,但是她就算现在立刻坦白其实自己不通医经好像也不能从轻发落了,只能继续胡说下去。
“其实是这样的,我幼年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我爹爹请了一位修道的真人为我看病,那真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还在梦中与我对话,教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又传授了我爹爹几个助我康复的妙招就神奇的不见了,也没能留下姓名。”
“就是妹妹如今的手法?”
“正是。”江绫义正言辞的回答道,“不仅如此,我还学会了看相识人的本事,只要你报上名来,我就能说出你未来是什么样的。”
江绫歪歪头,去探窦氏的表情,她如今也是出师的很,同她那教授一样忽悠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全学点坏东西,惭愧,惭愧啊。
好在窦氏她们听完这段纯原创的论文,并没有发表什么质疑,信奉佛教的长孙氏甚至还在一旁频频点头。
道:“原来世间还真有这样的奇人。”
这叫什么,这叫封建迷信害人,这叫“无知”的年代,往往都愿意听一些新奇的事物,在理论形成之后,新鲜的可能会颠倒你三观的东西就不那么容易被接受了,当然这套道理放在人身上依然适用。
所以只有单纯的李稚诠提出了勇敢的质疑:“可你家不是流民嘛,怎么还请的动如此高明的道人。”
“额,那个成为流民之前还是有一点点钱的嘛,而且人家道人出手帮忙都是为了行善积德,不是为钱。”
“哦。”李稚诠半信半疑,“可你耳朵怎么红了。”
只听一直没发话的李世民没忍住嗤笑出声。
江绫有点脸热,瞪了李稚诠一眼,万分咬牙切齿的答道:“我热的。”
“哦。”
李稚诠记仇的挪挪位置,离江绫远了一点。
休息好了,大部队继续往前走,景色却越走越荒芜。
古时候的城镇不如现代村庄连的一片一片的,那时候的人要紧邻河流,居住在土壤肥沃的地方,贫瘠的田地会被放弃,所以多的有开阔的荒地。
小的城镇他们不能去,容不下他们这支百余人的队伍,大的城镇又可遇不可求,难免就碰上三两天都露宿野外的情况。
好在一路还有李稚诠跟江绫这对“还不懂事”的孩子互不相让的逗趣解闷,还有长孙氏与窦氏这对婆媳聊不了两句就搬空墨水的引经据典,以及李世民时不时从不知哪里摘来的汁水四溢的野果子给这一车外加邕娘子五个妇孺解解渴。
——虽然江绫严重怀疑李世民仅仅是想给长孙氏吃而已。
三月中旬的时候,他们走到了上党县,曾经也叫做潞州的地方,没错,就是隋唐演义里秦琼卖马的地方。窦氏的意思,可以在此多逗留几也天。
不是别的,马车叮铃咣当的晃一天,什么人也挺不住呀,终于路程走了一半了,自然要多休息几天。
有床的日子就是舒坦,江绫一觉睡到大中午,虽然是跟柳息和邕娘挤在一起的,但是醒来一摸,却发现人家俩的被窝早都凉了。
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走出来,头顶突然飞来一箭,差点被射穿个洞出来。
“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起晚了对不起,不要这样,别……杀我?”
江绫捡起那支怼在墙上又落下来,因为她下意识的抱头蹲下而砸在她背上的“箭”?
多少有一点点怀疑人生。
“没装箭镞的。”李稚诠喊。
不瞎,看见了。
李稚诠又说:“你好能睡啊,我都和兄长练了一个时辰的箭了。”
江绫握拳,但是打不出去,因为他说的有道理,而且他身边站着李世民。
也不知道是谁惯的,可能是李世民吧,李稚诠现在半点没有被李元吉欺负时候畏畏缩缩的样子了,反倒开始有几分“我有兄长”的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