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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差(2 / 3)

看我带回来什么。”

她如从天上回到人间,转身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寒衣的少年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她走来,分明衣裳皆是甚为浅淡的颜色,却仍明艳如阳,映入眼中亮了一池春水。

“怎么站在外面,不冷吗?”

少年关切的快行两步,将她微微泛寒的两双手裹进一个拳头里。

火热的温度从指尖暖进心房,长孙只觉周身凉意皆散,她心下一松,温柔又略有俏皮的摇了摇头:“瞧着时间,觉得你快回来了,便出来迎迎你。”

李世民专注的低头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长孙的每一寸肌肤,头也没抬的回她道:“下回就去屋里等,不用出来。”

两人连体婴一样拉着手,一点一点往屋里挪步,长孙便歪了头用下巴指了指李世民另一只手里的东西问:“所以……夫君带了什么?”

少年得意的一笑,立刻邀功般举起手里那团被棉布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道:“刚来弘化时,你不是尝过咱们前街那家的汤饼,说做的好吃,我今日路过便给你买回来了。”

长孙闻言有些惊讶,眉头上挑微蹙:“家中已做好了饭食,你再买这些,晚上若用的少被知晓缘由,会有闲话说了。”

“怕什么。”李世民神情略不在意,“你才嫁过来,就遇上家中两场丧事,还要随我守孝,这样的事几家新妇遇到过呢,不过冬日里多吃些,二七已过,又是汤面,让他们说去。”

李世民说着就突然感觉长孙的脚步一顿,一拉,没拉动,转头看去长孙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一次,就一次。”他立时软了脾气去哄,马上就换来了长孙娇然的一笑。

她哪里真的舍得给夫君的好意摆脸色,不过一些小女儿家的撒娇罢了。

李世民斜了眼用眼神戳破了她那点小心思,两夫妻就突然心有灵犀一般相视一笑,牵着手同时迈动步伐,轻碎的在雪地里奔跑起来,似顽童般钻进只他们两人的小屋里。

“柳息,关门。”入门的那一刻,李世民冲守在门口的柳息吩咐道。

屋门应声而闭,柳息也自觉的在屋外没有进来,小夫妻两个乐得二人世界,在矮踏上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食盒。

稠乎乎的汤面还冒着热气,从食盒里捧出来,曾经尝过这美食的舌头便开始不争气,香气馋出的口水要流上二里地。

李世民瞧着觉得好笑,一边帮忙磨着筷子一边逗她道:“还说我呢,馋猫明明在这里。”

长孙没理他,接了筷子就打起牙祭。

“你吃着,我呀,给你念念家信。”

“信?”长孙竖起了耳朵,“可是舅舅有了消息。”

李世民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拆封展开道:“是三姊夫从大兴寄来的,一封说给阿耶,一封说给咱们,自然是有家中内事所以拆分来写。”

“吃啊。”李世民展开了信却不读,非等到长孙乖乖吃饭才开始看……

信是李三娘亲笔手书,前半段都是一些问候和寒暄,表达得知玄霸去世的悲痛,并且希望李世民可以多多孝顺在父亲膝下,宽解阿耶的丧子之痛。

李世民不禁回忆起李渊有什么丧子之痛,从入了腊月,三郎突然病倒开始再到病逝,每一位来看诊的医者都断言三郎活不过今年,果然才过完生辰就挺不住了,全家为此没能过个好年。

李渊上任的第一年春节,本该是最忙着走关系的一年,结果所有来往都要低调从简,为这些规避的礼数,家中忙做一团,李渊没少焦头烂额的,哪有心情去体会一下丧子之痛,连兄长都被这接连的丧事折腾的不得不精神了起来。

“二郎?”

长孙焦急的催促,李世民猛然回神,视线下扫才看见了一些关于舅舅高士廉的消息。

“弟媳娘舅士廉受斛斯政所累,出贬朱鸢县主簿。岭南害瘴疠,士廉为人孝善,不愿携母,妻,妹同行,命妻子代己奉养母亲,而士廉之妹,弟媳之母由士廉做主卖掉永兴里的大宅,另寻一间小宅安置,吾与嗣昌本欲外借一些钱粮,奈何千般推辞不肯受,只将卖宅的余钱分给母妹,而他于此信手书前日已轻装上路赴任。”

李世民念至此处微微停顿摇头:“舅舅太过客气,都是一家人,外借三姊和三姊夫的钱,自有我们夫妻承担,不过是远水不解近渴,临机就宜罢了,何况母亲到底也该是由我们赡养不能舅舅一直承担。”

长孙贝齿轻咬着筷尖,舅舅不得不买掉宅院的地步来安置她们一家,怕是同僚亲眷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却要小辈看不过去上前接济,她却远在天边顾及不到,心中难免十分羞赫。

思索一番还是推辞道:“三姊与二郎的心意,妾与舅父及家兄铭谢,但我兄妹二人或游学或远嫁,一无法报答舅父恩养,二无法赡养无依无靠的生身之母,是我二人羞为人子,实无脸面还要小姑多有照拂,还望郎君修书一封,莫要妾将来无颜去见姊姊才好。”

“这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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