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让人崩溃的沉默。
冬夜的寒风呼啸着刮过,最终依旧是慕桪打破了沉默,他笑着说出一句话:“姜茵,你果然是一点儿心都没有。”
然后长臂一伸,直接关上车门,低吼一声:“丁浩,开车!”
当车子裹挟着凛冽的寒风呼啸而去,姜茵才发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跌落眼睫,她沿着马路边缘跌跌撞撞漫无目的地走着,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圣诞歌。
……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今晚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今晚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
车厢里的低气压已经强烈到瞬间就可以爆|炸的地步了,丁浩目视前方一声不响地开着车,额头上一丝一丝冒着冷汗,他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反正就开吧,开到哪里算哪里。
慕桪低垂着视线掩着眸子里浪涛翻涌的情绪,双手握紧拳,紧紧地握着,唯恐放松一丝一毫,自己就会承受不住。
他想了很多天,认认真真地想了很多天,虽然依旧想不通姜茵为什么不想生孩子,可是有一件事情他却想得明明白白,他不能失去她,真的不能失去她。
既然她不想要孩子,那么他们不生孩子就是了,以后他可以做措施,总之避孕药是绝不可以再让她吃了。
所以今天他兴高采烈地回来想陪她过圣诞节,她说要跟同事唱歌他同意,只要她高兴就好;他在车里等了她两个多小时他也愿意,因为她玩得久说明她玩得开心……
只要她喜欢,做什么他都愿意。
可是最终呢?
连他是她老公的身份都不敢正视。
当她挽着丁浩胳膊跟同事介绍说是自己老公的时候,他终于相信了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她真的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她的老公,从来没有。
他闭上眼睛仰起头,眉头紧紧锁成一团:姜茵,你到底要我怎样呢?你真的要折磨死我才甘心吗?
前面丁浩一边开车一边盯着手机屏幕,面色越来越难看,急声说:“桪哥,不对,嫂子移动越来越快,方向不是家,像是奔着三环外东关方向,那边除了一大片烂尾楼什么都没有!”
慕桪猛地坐直身子,急忙摸出手机打开卫星定位系统,面色瞬间白得像纸一样,颤声低吼:“追!马上追!”
漆黑的寒冬深夜,一路追到烂尾楼深处,再往里车子进不去了,两个人跳下车跟着定位系统快速找到了一处泛出昏黄手电筒光线的烂尾楼。
慕桪根本不敢去想自己将会看到什么样的场面,直接冲进去按倒一个蹲在地上翻包的男人,丁浩手握一根棒球棒打开强光手电四处寻找,却什么发现都没有。
慕桪已经不知道在那男人身上招呼多少拳了,双目赤红,不停地怒吼质问:“那个女人呢?包的主人在哪里了?你他妈要是敢碰她一根汗毛,我一定活剥了你的皮!人呢?”
那个男人似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几拳就被慕桪打懵了,哀嚎着求饶:“我只抢了包而已,那个女人倒地上了,我也不知道在哪了?大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慕桪又狠狠招呼了几拳,丁浩冲过来说:“嫂子真的不在这里!”
慕桪拿出手机正准备请公安局寻人,古晔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他急忙接起来:“茵茵被飞车党抢了包,现在下落不明,我要马上……”
那边古晔打断他:“茵茵在我这里。”
慕桪愣了一下:“什么?”
古晔:“我晚上出去办事恰巧路过,茵茵没事,只是有些惊吓到了,手上有些擦伤,我们现在在医院。”
慕桪神色里的极度慌乱一点一点舒缓开:“我马上到。”挂断手机,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抢包的男人:“把他送去公安局,好好‘招呼’他。”
古晔的办公室里,姜茵捧着一杯温热的水怔怔地坐在沙发上,雪白的羽绒服粘着大片大片污垢,还有很多破损的地方,冒出一团团纤柔的绒毛。
手上的擦伤虽然刚刚处理过,可还是一阵一阵火辣辣刺痛着,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若不是她拼了命的撕扯,这一刻的她就不知道在遭受着什么了。
古晔推门走进来看到她的样子心疼地叹了口气,坐在她旁边轻声说:“阿桪一会儿就过来了。”
她默默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古晔小心翼翼问:“你们又吵架了吗?”
这一次姜茵却是一点儿反应都不给他了。
古晔无奈,看了眼手机,蹙了蹙眉:“我去楼下办点事儿,一会儿就上来。”
姜茵又默默点了点头,古晔拿起外套穿上慌慌忙忙走了出去。
姜茵隐约看到他外套里掉出一个类似MP3的东西,落在驼色地毯上,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