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童言甚至还没有想明白陈错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门口这件事情,她就已经坐上了去阳城的高铁。
商务车厢里,她拿着手机给助理发消息。
鹿童言:【不是说座位在一等车厢吗?】
悠悠:【原本是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临时换上了商务舱】
鹿童言咬了下唇,关上手机,头往后倚在靠枕上,顿了几秒,转过头往窗外看。
外面一片漆黑,玻璃上清楚映出车厢内的场景。
陈错双手抱臂靠在躺椅上,身上穿着件黑色冲锋衣,侧颜凌厉,闭着眼应该是在睡觉。
刚刚在医院门口,她还是“蹭”他的车过来的。
陈错看起来很累,在路上的时候还接了几个电话,谈的好像是一些招标投标的事情。
鹿童言也是几分钟前上了车才发现两个人在同一节车厢。
车厢内开着空调,她抿着唇,试着活动了下腿,可以动。
于是,一边慢慢站起来,一边偷偷看他。
陈错眉心微微拧着。
鹿童言放轻了脚步,轻轻向他走过去,她低头折着毯子,没注意男人眼睫动了动,微不可察。
两步走过去,鹿童言屏着气伏下身,将毯子轻轻盖到他身上。
她心里默念着千万别醒千万别醒啊。
是怕他着凉,鹿童言觉得毕竟做了他的顺风车过来,关心一下人家也是应该的。
手上的动作轻的不能再轻,陈错闭着眼,薄唇抿着,看起来很乖。
正待起身,陈错稍微动了下,本来面朝里的方向现在正对着她。
他的鼻梁真的是又挺又直,脸上也没有什么瑕疵,皮肤真的很好,鹿童言扶着椅子把手,不自觉地弯腰。
在这种时刻,她似乎是占据了上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细细的观察他脸上的每一处地方。
利落的下颌线,凸出的喉结,据说男生的这个地方不能碰。
车厢安静,静的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鹿童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伸出手想抚他的眉骨。
心脏嘭嘭嘭的跳。
她头发散着,几缕发丝垂在他脖颈上,随着鹿童言的动作在皮肤上轻柔的扫来扫去,撩拨他的心弦。
甚至能感受到身前人绵长的呼吸和身上淡淡的女儿香。
这他妈谁忍得住。
陈错滚了下喉咙,放在毯子下的手握紧,压制着小腹下的灼烧感。
列车平稳的行驶在铁轨上,丝毫没有波动。
车内的两个人为心事各自紧张。
在手指离他眉骨不过0.01毫米的距离,鹿童言快速眨了眨眼,然后抬头从车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
女生弓着身子,精致小巧的巴掌脸,半边头发搭在肩头垂下来,手搭在扶手上,面前是熟睡的男人。
那一刻,像是有个小人从身体里钻出来,扇着翅膀看着着一切。
天,她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能,乘人之危!
简直是个变态。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脸颊,鹿童言迅速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感觉到自己心跳比刚刚还要快。
仿佛在道德线上反复横跳。
她又偷偷往旁边瞄上一眼,幸好,还在睡。
两个人一同到了别墅,路上相安无事。
今天是汤和文生日,她晚上准备给他做个蛋糕。
鹿童言特意换了调条宽松的奶白阔腿裤,走起路来和平常不太一样,但是不仔细看不出来,也不影响节目录制。
节目组早就准备好了做饭的材料,楚远走过来的时候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妹妹。”
鹿童言低头洗餐具,抬头笑着回, “好久不见。”
“霍,还挺重。”
楚远不知道从哪拎出来一只帝王蟹,几乎占据了整个水池,耀武扬威的摆动着两只大钳子。
“你害怕这个?”
“有点。”
鹿童言眼神担忧往旁边移动了些,对螃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种红彤彤的大闸蟹,这个帝王蟹对她来说属实是算比较大的“活物”了。
几个人当中估计就她和楚远会做饭,赵西商看着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和汤和文在客厅看球赛。
至于陈错,应该也不会。
“你之前学过做饭吗?”
鹿童言看着楚远在热锅里放上八角肉桂生姜等小料,手法娴熟,她还挺惊讶的。
楚远往锅里面倒了些酱油, “对啊,人都有些爱好,平时音乐搞累的就做饭,缓解压力。”
说着举着瓶子面对镜头,挂上标准式微笑来了段广告词: “源天酱油,零添加防腐剂,每一滴皆采用古法酿造,天然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