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错有时候公司忙,甚至比她还晚回来。
鹿童言将手习惯性的放在枕头下,等着困意袭来,可没过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劲。
身上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她的腰很细,一只大手就能覆过来。
鹿童言身体一僵,紧张的神经勾起来,不自在的挪动了下,却不小心触碰到他那个地方。
起反应了。
她知道这个,岑叶宁之前说过。
“你睡着了?”
他在她耳边问,声音不大却异常明晰,脖子被他灼热的呼吸弄的有些痒。
“没。”鹿童言背对着他回答,又弱弱补了一句, “刚准备睡着的。”
“明天下午几天的车。”
“三点。”
“还有不到十二个小时。”
“嗯。”
陈错伸手将她的长发撩在一边,纤细的后颈暴露在夜色之中,轻轻吻在上面,停了一会才开口说: “我睡不着。”
“那你,要不试着数一下绵羊?”
鹿童言之前失眠的时候也会数羊,但好像没什么用。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原因,两个人的声音都有意无意的低下来。
鹿童言在脑海中搜寻着可说的词汇让自己冷静些,也想让他冷静一点,却在一团乱麻中蹦出了“耳鬓厮磨”这四个字。
她此时此地觉得切身体会到了这个词的意思。
身后人没说话,唇又碰了下她的耳垂,仿佛有点不高兴又带着点可怜意味, “你之前睡不着我都是怎么做的?”
鹿童言想了下,回答: “讲故事。”
“那现在我睡不着你就让我数羊。”
他又在耳后最软的那块吻了下,两下,三下。
羽毛一般轻轻扫着。
耳鬓厮磨耳鬓厮磨。
鹿童言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够意思,之前自己睡不着陈错都陪着她熬,现在自己一个人睡觉不太好,于是小声询问: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或者说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你帮我?”陈错手指挑着那点花边。
鹿童言弓着身体,睫毛颤了下, “嗯,只要我能做到。”
念书她也会,不然起身到厨房给他拿瓶牛奶。
陈错像是想了好一会,才贴着她的身体缓缓说道: “听说人在做完运动之后很容易就会睡着。”
“那。”鹿童言没法忽略他在耳后的灼热呼吸, “你要不下去跑两圈再回来?”
客厅里有跑步机,但她实在是有些不想动, “我就不去了,我在床上躺会。”
怕陈错觉得她不在意,又安慰似的说道: “你放心,我肯定等你回来了再睡。”
“有一种运动,在这就能做。”
“什么?”
这话问出去的同时,鹿童言感觉到身后一松,束缚感也消失。
陈错手搭在她的腰上, “你去床头拿个东西。”
“哦。”
床头柜上放着手机,还有几本书,鹿童言揉揉眼睛,以为陈错想听故事,便曲腿跪在床上,伸手翻着, “你要哪一本。”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这才忽地发现,自己衬衫的扣子全部被解开了,低头就能看见那两个花苞,裹在白色奶油里。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是,东西在下面抽屉里。”
陈错越过她的身体,长手拉开从里面拿出了盒子,回来的时候顺势一带,鹿童言立刻仰面躺在床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月色勉强看清楚他的脸,宛如雕塑一般的身体毫不遮掩的呈现在她眼前。
“做,做什么。”
鹿童言结结巴巴地问。
“给你补个成人礼。”
他从旁边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腰下,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 “咱都铺垫这么久了,也该是时候了。”
鹿童言大致明白陈错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紧闭着眼睛,调整呼吸,浑身却僵硬的不行,等他挨近时,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抗拒。
“你怎么了,不愿意?”陈错手肘撑在她脸侧,感受到她的异常立刻停下,
“我还没开始,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可以......”
他有点慌,因为看到一滴泪从她微微颤动的睫毛里划出,落在枕头上。
“对不起。”陈错给她擦着眼泪,低头急忙说道: “是我太着急了,以后不这样了。”
“不是。”鹿童言撑起身子坐起来,两个人面对面,她摇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在腮边。
陈错是真的慌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拉过来让人跪坐在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扶着鹿童言的背使她情绪平静下来, “怎么了,嗯?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