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上了,不久你父兄便会来让你出去应酬。到时候千万不可饮酒,听到了吗?”
江闰看她点点头。乖巧可爱。
长相与自己九分相似。
江闰瞬间从梦中清醒,不知道自己梦到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梦境中的人是谁,自己怎的半点印象都没有。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对自己的身份也有所怀疑。只是脑子空空,出了几个似有若无的梦境,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想不出来的事情就不要让它占用自己的脑子了,江闰索性不想了。
晚饭的时候,前院派了奴仆过来叫萧恒过去。只留下江闰一人吃饭,她乐得清净,饭都多吃了两碗。
吃完饭没事,小青过来悄悄耳语。
“兰双姐,你知道前院叫爷过去干什么吗?”
前院就是前厅,一般是萧家有大事或者聚会的时候,一家人待客或者聚餐的地方。
去年萧恒回来,一家人聚会就是在前厅。
左右与自己无关,江闰并不怎么关心。便随口问了一句。
“怎么回事?难道还能有什么喜事?”
小青张大了嘴,不住感叹江闰料事如神。
“兰双姐,你还记得水仙姐吗?她现在在外院,消息可灵通了。我刚才过来,听他说是大爷要纳妾啦!而且那小妾还怀了身孕!”
据江闰所知,小青嘴里的萧广元应该就是这个大爷。只是因为生母是萧从周的妾室,虽是长子也不受重视。
萧广元的妻子张氏是个小官的女儿,是个八面玲珑讨人喜欢的性子。家里上上下下奴仆也好,亲戚也好,没人不说她好的。
只是一点,她和萧广元已经成亲十年了,现在还未有子嗣。
为了这事,府里上上下下不少人窃窃私语。就连老夫人秦氏也时常过问。
江闰还在后厨烧火的时候,大厨房里专门有一个灶是给张氏留的。不论是要吃些什么稀罕物,还是秦氏从哪里弄来的稀奇药方,整日炊烟不断。
最终还是没有半点效用,只无端让人心焦。
这下好了,不知哪里来的女人解决了这个问题。
或许有点物伤其类的原因,江闰对这个还未谋面的母亲心生怜悯。
毕竟,正房张氏没有孩子。第一个孩子势必要抱给张氏的,以后孩子大了即使知道生母是谁,也不能叫娘,只能叫小娘。
真的是……
小青还在不住分享着听到的一切,说什么那个女子没什么学文,没什么家世,就带着一个丫鬟。还没过门,便被秦氏养胎为名接进了府里。
现在正在萧广元的院子里住着。每日看着窗外,等着萧广元过来。
前院,萧府一大家人正在前厅里讨论纳妾的事情。
雕梁画栋,香烟缭绕。奢华富贵不说,到处都透着清雅。空气里残留的檀香的味道也很浓郁,让人一时间恍若身处仙境。
秦氏盼孙子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来了,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周妈妈拿着帕子站在旁边,等着擦她嘴角流下的口水。
秦氏现在正忙着想孙子的名字,手里拿着一本《周易》翻着,立誓选一个既好听又吉祥的名字。
而萧从周却面色冷峻,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也难怪。他身为吏部尚书,有多少人想着巴结,就有多少人想取而代之。一言一行都要三思,更何况是儿子与人无媒苟合还有了孩子。
“元儿此事太过不妥,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只怕又是弹劾我的一道奏章。纵子强抢民女,这个罪名甚大,任谁也承担不起。。”
萧广元自知理亏,坐在椅子里像只挨冻的鹌鹑,就差把脖子缩进去了。
他在萧家身份尴尬,明明是长子却少了个嫡子的身份。亲娘又因为患病去世,自小就不如萧恒受重视。
后来萧恒长大了,处处叛逆。他便处处乖巧听话,做父母长辈眼中的好孩子。也听从萧从周的安排早早娶妻,努力读书考取功名。
没想到最后拼了命考取功名,只做了个六品小官。娶了妻子却久久没有孩子。
本想萧恒那个自小离经叛道的肯定不能有什么建树,最后落得个人憎狗嫌。没想到他却经商打仗都是一把好手,不仅传闻富可敌国,现在还有军功在手。回来就是大理寺少卿。
真真的被人从上到下比了下去。
萧广元心里气,却又不知道气从何处来。好像生活里的一切都如此不如意。
一是想要个孩子,二是想要个贴心的人。便背着张氏,在外头有了人。
萧广元被这一顶大帽子吓得不轻,赶忙跪下,脊背几乎弯成一只虾子:“孩儿有错,请爹惩罚。真是我是真心爱护瑛娘,她也愿意陪我一生一世。我们是两情相悦才……”
萧从周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