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甩开花园的栅栏门。
别墅的院墙脚下停着一辆明黄色的跑车,车尾灯闪了闪。
车窗降下,路灯昏暗的光线打在骨相立体的侧脸,是赵勋。
赵勋的视线落在穿着紧身裙的温可身上,高挺的鼻梁如竖着的锋利刀刃,冷峻着脸。
“上车。”
温可绕过车前,上了车。
引擎声轰鸣,跑车紧贴着地面,轰隆一声,冲了出去。
绕着半山别墅跑了一圈,回到俱乐部隔壁的地下停车库。
温可从跑车出来,这种感觉,真是一言难尽,就跟小时侯坐在平板车上,被力气大的小伙伴拖着绕家门口晃悠一圈的感觉。
两人脸上都不太痛快,一路沉默,电梯直接上了二楼。
温可将高跟鞋踢在主卧门边,坐在梳妆台前,拆卸头发里的暗卡。
赵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冷漠嘲弄的语气,仿佛回到两人初见的那天晚上。
温可摸索到最后一根发卡,喀嗒!拆下。
弥漫着发胶浓香的卷发全部散落在肩头。
她从镜子,瞥了一眼他冷峻淡漠的脸。
难不成个个都把她当成面团了?觉得她没有脾气是吧!
刷的拉开抽屉,将拆下来的发卡扫到抽屉里,啪!用力推上。
杏眼裹着火气的看着身后神色隐晦、眼睛里暗潮翻涌的男人。
“你说我忘了什么?”
赵勋操起手机,一甩,手机像水面飞石在平整的床铺上打了几圈滚,撞到床头,摔落在枕头上。
冷硬的声音质问着温可:“你是不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温可深深吸了一口气,费尽浑身的力气才压抑住身体里□□的怒火,连声音都带了一丝抑制不住的颤抖,哏着后槽牙,“我人都在这了,不为了钱,还能为了啥?为了你这个人?”
赵勋阴沉着脸,缓步逼近,俯身双手撑住梳妆台,将温可困在梳妆台和身体之间。
眼神危险看着温可脸上浓艳的妆容,他哼笑一声,视线往下,落在温可的紧身裙上,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引人遐想。
眼神一变,单手将人操起,甩到床上。
温可猝不及防被抛到床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摔进弹性十足的床垫里,又被床垫轻盈抛起再落下,四肢朝天,连同色系的丝质安全裤都露了出来。
赵勋站在床边,欣赏她臀部一下,光溜溜的腿。
“你疯了!”
温可狼狈翻身,从床的另一边滑了下来,拉扯下裙摆边。
不想搭理一条莫名其妙的疯狗,跺着脚,朝门口走去。
身后皮鞋的声音追了上来。
温可内心一惊,光着脚,拔腿就跑,连门边的鞋都来不及捡了。
跑出卧室不到三米,被追上,铁臂勒住她的腰,直接扛回卧室。
砰!
门一关,温可再次摔进大床里,硬朗的身体倾覆而下,将她死死压制在大床上。
狼狈地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两条细白的腿被穿着西裤的长腿压制死,腰部以下,一片清凉。
赵勋凑近那张妆容妩媚低俗愤怒的脸,在咫尺的距离停住。
眼神里满是嫌弃和厌恶,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吻我!”
“你有病吧!”
温可啐了他一口,被压制住的身体用力挣扎,“滚你丫的!赵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对我用暴力!你想做什么!滚!你他妈的混蛋!放开我!”
这么不管不顾的挣扎,让赵勋的理智稍稍回笼,他低头看着身子底下一脸怒火的温可。
那张姣好的面容,那双倔强的眼,怒视着他。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呀!
他舔着嗜血的笑容,埋进她身上最温柔最敏感也最诚实的软脖子。
只有这里,没有扎人的尖刺,没有骗人的言语,没有虚情假意,没有逢场作戏,有他只想要的柔软和温暖。
温可喘着粗气,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具。
灯光有些刺眼,她眨眨眼,身上沉甸甸的,如来佛的掌心大抵就是这种感觉吧,逃不掉,挣脱不了。
是不是从她屈服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步入了错误的轨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压制住血管,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
她眼眶泛红,觉得没意思得很。
身上的人起身,赵勋放开她,站在床尾,垂眸看她。
无数只蚂蚁密密麻麻地从心脏爬向四肢,直到麻木的四肢重新回血,恢复知觉,温可才坐起身。
两人同处一个房间一张床上,却安静的没有开口。
赵勋只觉得心底一股火无处发,从床尾走到床头,拉开床头柜,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