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辆老旧的马车缓缓走在青川郊外的山路上,赶车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汉,头发花白,牙都快掉光了,懒洋洋地控制着缰绳,马车随着起伏的山路颠簸不断,狭小的车厢里满满当当挤了四个人。
顺利安葬了死掉的相公,少妇执意要跟着蓝星报恩,蓝星当然不同意,再三追问,终于套出少妇有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住在青川远郊区,二话不说,立刻雇了马车亲自护送少妇去投奔亲戚,蓝星去,展昭自然去,展昭去,白玉堂肯定去,于是,四个人浩浩荡荡踏上了寻亲之旅。
硬木板的座位配着崎岖颠簸的山路很不舒服,蓝星在简陋的车厢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白玉堂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坐在蓝星对面,“小子,你身上长虱子了是不是,就不能老实一会儿?”
“要你管!”蓝星没好气,被展昭盯梢的人可是她,这只耗子怎么能明白她此时此刻的苦衷,更可恶的是,这只耗子不知什么时候把恶少的钱袋从她身上偷过去,钱没了,只剩个空袋子,还故意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真是要多气人就多气人。
这是红果果的挑衅!
“小偷,土匪,强盗,贼,人神共愤,天打雷劈!”蓝星瞪着白玉堂骂。
白玉堂根本不在乎,“人家的店可是因为你才被砸的,你赔点银子也是理所当然。”
“你要搞清楚,我可是被打的那个!”蓝星接过少妇递过来的野果,瞪着白玉堂使劲咬一口。
“是是是,你是被打的那个,可是你这被打的没事,打人的反倒丢了半条命,我还没见过哪个被打的比你更嚣张,再说你的银子也是抢来的,抢东西不好,五爷这是在帮你改邪归正。”
“帮我改邪归正,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
钱袋子丢过来砸在蓝星脸上。
蓝星做了个深呼吸,看着坐在白玉堂旁边的展昭,“展大人,这只耗子这么嚣张跋扈,你就不管管?”
展昭在颠簸中坐得稳如泰山,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耸了耸肩,“这只小白鼠一向如此,你若是真和他计较就会有生不完的气,你不理他,他迟早有老实的一日。”
“我可等不了迟早,他敢欺负我,我就要他好看,就算是气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蓝星把吃了一半的野果向白玉堂扔过去,白玉堂接住野果扔回去打在蓝星头上,蓝星不甘心,张牙舞抓地扑过去,白玉堂一闪身,蓝星扑了个空,差点从车窗掉出去,还好被展昭及时拉回来,蓝星不死心,一巴掌冲白玉堂扇过去,白玉堂躲到对面坐下,蓝星还想扑过去,被展昭按住。
“小子,你还差的远呢!”白玉堂的剑鞘在蓝星头上得意地敲了一下。
“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教训这只耗子!”蓝星两只脚冲着白玉堂踢来踢去。
白玉堂不甘示弱,对着蓝星踢来踢去。
被波及了数脚之后,展昭决定彻底阻止两人,正要按住蓝星,山路崎岖,行驶中的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毫无防备的蓝星一下子被颠起来摔到展昭怀里,两个人的嘴唇结结实实,亲亲热热地贴在一起!
四目相对,目光灼然。
这一刻,时间静止,空间静止,世界静止。
“啊!”少妇一声惊叫,满脸通红。
白玉堂一屁股直接滑到车厢的地板上。
看吧看吧,就说了容易出事!
蓝星虽然在精神上□□熏心,但在□□上一向洁身自好,从小到大,被她亲过的人用十个手指就能数的过来,内有哥姐爹妈叔舅爷奶,外有老师同学闺蜜死党,一路尝下来差不多都是一个味道,和亲自己的手背没啥两样,可是亲展昭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亲在嘴上,爽在心里,意犹未尽,回味无穷,像过电,像被雷劈,酥酥麻麻,热血沸腾,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眼前全是火花闪电,口感风味独特,感觉异常美好。
这一刻,蓝星觉得自己的心跳错综复杂。
“臭小子,你干什么?”白玉堂一把抓住蓝星的领子拎起来。
蓝星手脚一阵乱扑腾,解释,“不关我的事,是车太颠了!”
“知道颠还乱动,分明是故意的!”白玉堂想起第一次见到蓝星的时候,也曾经被他明目张胆地调戏,现在居然变本加厉,简直是可恶至极,“猫儿,怎么收拾这小子?”
展昭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放开蓝星,凑到展昭身边幸灾乐祸,“展大人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的猫舌头被这小子给吃了?”
展昭冷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没有搞错,被占便宜的是她,怎么他反而一副很吃亏的样子?
蓝星凑到展昭面前痛心疾首地表示,“展昭,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你垂涎白玉堂就算了,居然还垂涎我,从我们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