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盗锁挑衅惹奇案书房定计众人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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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万籁具寂。
汴梁城入夜后很是安静,黑漆漆的街上除了偶尔几声狗叫,只有远处传来的阵阵更鼓声伴随着清冷的月光格外悠长。
午夜时分,开封府某个偏僻的房顶上响起一连串风生水起的打斗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白玉堂,你到底有完没完?”
“猫儿,干嘛这么小气,和五爷打一架又不会少块肉。”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今天我们不分出胜负,你休想五爷会放过你!”
夜色阑珊,云淡风轻,一轮皎洁的月色高悬天际,闪烁的繁星如璀璨的钻石撒满天空,展昭和白玉堂两道修长的身影,正施展绝顶轻功在开封府后院的房顶上飞来飞去,一个红衣如火,一个白衣胜雪,笼罩在无边的月色之中,组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身形交错,劲风四溢,巨阙画影穿云破月,剑气御寒光,激荡间星芒飞舞,虎啸龙吟,目不暇接,脚下被踩碎的瓦片噼里啪啦掉个不停。
“吵死啦!”随着一声地动山摇的咆哮,两人脚下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猛地打开,蓝星裹着被子从房间里冲出来,她平生三大爱好,吃饭,睡觉,调戏漂亮男人,绝对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打扰她吃饭,睡觉,调戏漂亮男人,现在这两个漂亮男人居然明目张胆地打扰她在梦里吃饭,简直是可恶至极,她睡觉一向很陶醉,一旦被吵醒脾气就特别大,国仇家恨的大,站在院子里瞪着屋顶上的两个人大吼,“开封府这么大,你们两个人哪都不去,偏偏在我房顶上折腾,是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正在激战的两人同时从房顶飘下来落在蓝星面前。
“说我们吵,你不是更吵?”白玉堂画影一转,任雪白的剑穗在身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蓝星瞪着白玉堂,“这里是开封府的地盘,你三更半夜跑到开封府的地盘上来缠着展昭打情骂俏,你还敢说我吵?”
白玉堂剑鞘敲在蓝星头上,“你说谁打情骂俏?”
“你你你就是你!”蓝星捂着脑袋瞪着白玉堂,“你喜欢展昭又不好意思说,就用比武当借口光明正大地缠着他,你以为我没看出来?”
“你看出个屁,两个大男人哪来的打情骂俏?”
“两个大男人才更有共同语言呐!”
“我呸,你再胡说八道,五爷连你一起揍!”白玉堂气得剑鞘刺向蓝星。
巨阙挡住剑鞘,展昭将蓝星拉到自己身后。
蓝星从展昭背后伸出头来冲白玉堂做鬼脸,“是不是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
“臭小子,你还说!”白玉堂反手又是一刺,再次被巨阙拦住。
蓝星又从展昭另一侧探出头来冲白玉堂做鬼脸,“打不着,打不着!”
“可恶,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白玉堂气到抓狂,画影入鞘丢到一旁,挽了袖子朝蓝星扑过去。
蓝星躲,白玉堂追,两个人围着展昭转来转去,不亦乐乎。
展昭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巨阙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闪亮光芒欣然入鞘,一手一个将两人抓住。
告诉蓝星,“回去睡觉,我们不会再吵了。”
又告诉白玉堂,“白兄慢走,展某不送。”
话音未落,白玉堂突然掏出一副手铐铐住展昭一只手。
展昭一皱眉,“白玉堂,你这是干什么?”
白玉堂将手铐另一端拷在自己手上,笑得阴谋得逞,“猫儿,这回就算你上天入地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展昭抽出巨阙向手铐砍下去,星火四溅,手铐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白玉堂大笑,“别白费力气了,这副机关手铐是用千年寒铁打制的,砍不断,烧不化,别说是你的巨阙,就算再加上我的画影也一样没用,全天下只有我白玉堂一个人知道怎么打开,你有种就剁了自己的猫爪子,要不然就接着跟我打!”
展昭眼中闪过几分怒意,“白玉堂,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你,你打我啊!”白玉堂猛拽手铐。
展昭立刻用同样的力道拽回去。
两个人拉拉扯扯,互不相让,眼看又要打起来。
这两个好像小孩子吵架一样的人,真的是黑白两道上大名鼎鼎,让人闻风丧胆的展昭和白玉堂吗?
蓝星忍无可忍地抓了一把头发,在展昭的手铐上熟练地拧了几下,将号称“全天下只有我白玉堂一个人知道怎么打开”的机关手铐轻轻松松打开之后铐在白玉堂另一只手上,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警告,“你再吵我睡觉,后、果、自、负!”
白玉堂看着手铐目瞪口呆,不可置信,“不可能,你怎么会开这种锁?”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种破玩意儿,我断奶那年就不玩了!”蓝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