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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一把抢过信封打开,信封里没有信,只有一条雪白的手帕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白玉堂用两根手指夹着手帕在展昭面前晃来晃去,笑得一脸暧昧,“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横也是丝(思)来,竖也是丝(思),猫儿,这柳花魁为你害相思病了!”
蓝星原本阳春白雪的美好心情瞬间跌落成了下里巴人,酸溜溜地看着手帕,“白大侠此言差矣,人家柳大美人是提醒展大人,不要自作多情纠缠人家,否则横竖都死(丝)给他看!”
白玉堂兴致勃勃地问蓝星,“猫儿纠缠柳花魁,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还能怎么回事,英雄救美呗。”蓝星狠狠瞪了展昭一眼。
“哦————”白玉堂恍然大悟。
展昭被蓝星和白玉堂冷嘲热讽,也不生气,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缓缓开口,“要不是有人胆大包天,展某也不会有出手的机会。”
蓝星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如此说来,展大人真该好好感谢给你制造机会的人。”
“胡作非为,何来感谢?”
“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强词夺理!”
“实话实说!”
“冥顽不灵!”
“多管闲事!”
“举手之劳!”
“啪”蓝星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瞪着展昭,“好一个举手之劳,你这么喜欢举手之劳,我被困在庞太师的密室里进退两难的时候你怎么不举手之劳,我被太师府的侍卫围住乱刀砍的时候你怎么不举手之劳,我被乱箭齐射差点变刺猬的时候你怎么不举手之劳,我被人追的前无去路差点累死的时候你怎么不举手之劳?”
声声质问,掷地有声,有委屈,有不服,是控诉,是发泄。
展昭沉默不语。
白玉堂眉头紧锁。
“没有你的举手之劳,生死关头我一样能闯过来,多亏你的举手之劳,我差点死在你的剑下,展大人,你的举手之劳还真是时候!”
蓝星说着从白玉堂手中抢过手帕撕成两半扔在地上,觉得不解气又用力踩了几脚,踩完了瞪着展昭,咬牙切齿地说出四个字,“举、手、之、劳”,说完一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眼前白影一闪,被白玉堂挡住去路。
“小子,你好像还忘了什么事吧?”
蓝星这才想起还没给白玉堂药水,眼珠一转,嘴角扬起一个邪气十足的笑,“你现在把展昭给我揍一顿,揍趴下,我把药水全给你。”
“一言为定!”能拿到药水,又能和展昭打一架,白玉堂求之不得。
展昭提醒,“白兄不要被挑拨离间。”
“少废话,接招!”白玉堂向展昭扑过去。
饭堂里顿时鸡飞狗跳,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水杯茶壶满天飞,早饭演变成了一场灾难,正在吃早饭的衙役们端着饭碗,咬着馒头,争先恐后往外跑,挑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兴致勃勃地坐在窗台上看的津津有味,直到困倦再次袭来,打了个哈欠,冷不防被飞来的杯子砸在脑门上。
“哎哟!”一声惨叫,蓝星从窗台上掉下去,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摸到脑门上鼓起一个大包,顿时火冒三丈,爬起来瞪着展昭白玉堂怒吼,“谁干的?”
猫鼠之战立刻停下来,两人看着蓝星脑门上又红又大的包,外加一个杯口印出的红圈,好似一个冉冉升起的小太阳,不偏不倚顶在眉心正中,简直和某位大人头顶的月牙有一拼,展昭白玉堂眼角眉梢一阵纠结,一个看天,一个看地,最后实在忍不住,几乎同时笑出来,热血沸腾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一个展昭笑起来就已经是倾国倾城,再加上一个白玉堂笑起来更是勾魂夺魄,两大帅哥一起笑,蓝星的眼神当时就直了,瞬间感觉自己置身天堂,周围春暖花开,耳边圣音绕梁,两管鲜红的鼻血奔腾咆哮,绵沿不绝。
“白兄,展某尚有公务在身,先行失陪。”蓝星的反应让展昭恨铁不成钢,一撩红袍,大步走出饭堂。
怎么能连撩个袍子都这么有型!
蓝星捂住心口,一脸陶醉。
“别看了,早没影了。”白玉堂走过来在蓝星头上敲了个爆栗,难怪展昭逃得快,再晚一步怕是已经被这小子给吞了。
“笑得这么好看,干嘛不多笑笑,还没看够呢。”蓝星抱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转移到白玉堂身上。
白玉堂立刻抓起椅子挡在身前,一脸警觉,“你想干嘛?”
“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蓝星冲白玉堂抛了个媚眼,“你笑起来也挺好看的,再给我笑一个。”
“呸,五爷又不是卖笑的。”白玉堂果断拒绝。
“不给钱就不是卖笑了,笑得好看我用药水换。”蓝星从包包里掏出一瓶足够一次洗掉白玉堂脸上所有颜料的药水在他面前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