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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时间,上百根丝线变成一张收缩的网,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将飞贼从头到脚缠的死死的,吊起来悬在火盆上,细如发丝的丝线异常坚韧,飞贼就像一只误入蜘蛛网的飞蛾,越挣扎,缠在身上的丝线就收的越紧,再挣扎,丝线竟然割破皮肤嵌进肉里,飞贼顿时疼的满头大汗,再不敢乱动,就在这时,盆里的小火突然变成大火,飞窜的火苗瞬间点燃了飞贼的裤子,飞贼情急之下再也顾不上被丝线割伤的痛苦,忍痛抽出袖子里的匕首割断身上的丝线,却发现这些丝线居然连匕首都割不断,裤子上的火越烧越大,就在飞贼以为自己就要被活活烧死的时候,身上的丝线突然莫名其妙地松开,飞贼掉在地上一阵翻滚,手忙脚乱地扑灭裤子上的火,裤子已经被烧了一半,腿上原本浓密爷们的汗毛一根不剩,散发着烧猪毛的味道,身上还多了数道皮开肉绽的伤口。
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狼狈,飞贼整个人都不好了,坐在地上瞪着火盆上的铜牌,拿不准主意到底该不该下手。
终于,飞贼鼓起勇气站起来,一步一探地走到火盆边上,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挑起铜牌。
动一下。
没事。
再动一下。
又没事。
再再动一下。
还没事。
飞贼松口气,放心地把铜牌从火上挑下来。
谁知铜牌刚刚离开火盆,火盆突然弹起来,一大盆烧的火红的热炭劈头盖脸向他砸过来,飞贼吓得抱头鼠窜,刚到楼梯口,脚下一滑,一个倒栽葱从楼梯上滚下去,一路颠簸不断,最后趴在一楼摔了个狗吃屎,又是一颗热气腾腾的门牙吐出来。
哪个杀千刀的在楼梯上撒油?!
飞贼恨得骂祖宗,好在铜牌已经拿回来,被火烤的发烫,又是吹又是扇,好不容易弄凉了,仔细收好,忙完了才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用手一摸全是水泡,很饱满。
接二连三的挫败让飞贼精疲力尽,胆战心惊,接下来的行动变得更加谨慎,唯一庆幸的这里是一楼,只要能离开就万事大吉。
飞贼强打起精神观察周围,一层没有灯,只有从窗外照进来的微弱亮光勉强可以分辨环境,隐约看见对面的墙上又贴着一张字条,字迹特别小,他走过去凑近了仔细看,终于看清四个字————小心脚下!
飞贼顿时感觉不妙,想退后才发现两只脚已经被牢牢粘在地板上,脚边又是一张字条,“兵不厌诈”四个大字,就算没有蜡烛也看得清清楚楚。
飞贼不屑,把鞋脱下来,没想到刚走一步连袜子也被粘住,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整个一层的地板上全都涂满了胶水。
以为这样就能困住他吗,他可以用飞丝吊在房梁上飞过去,也可以在墙上飞檐走壁,更可以原路返回。
等等!
为什么房梁上全是刀子?
为什么墙壁上全是钉子?
楼梯是什么时候被堵住的?
果然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这里不是龙潭虎穴,这里简直就是十八层地狱,他压根就不该来,他后悔,他崩溃,他要马上离开……
展昭和白玉堂藏身在清心楼对面的房间里密切注视着楼里的情况,飞贼每碰到一处机关,楼外就会亮起一盏红灯,看见一层的红灯也亮起来,白玉堂问展昭,“猫儿,你猜他会从哪里出来,是门还是窗户,我猜是窗户。”
“不是每个人都像白兄一样喜欢跳窗户,如果是我被困在里面,会用衣服垫在脚下,但是衣服不够用,只能选择距离最近的门。”
“说你是木头脑袋你还不承认,你把衣服撕开不就行了吗!”
“撕衣服的声音会惊动门外的侍卫。”
“门只有一个,窗户有好几个,脱身的机会更大。”
“这只是一般人的想法,对方有可能会反其道而行之。”
“什么叫一般人的想法,难道五爷在你眼里只是一般人?”
“这可是白兄自己说的。”展昭看着白玉堂淡淡一笑。
蓝星本来是坐在一旁打瞌睡的,听见说话声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肩并肩站在窗前,一个红衣似火,温润如玉,一个白衣胜雪,华美万千,迎着天上一轮弯月,组成了一副美伦美幻的景色。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眼神热烈如火,激情四射!
展昭对白玉堂笑得一脸春意盎然,风华绝代!
蓝星顿时一鼻子血喷出来,扑过去一手一个将两人拉开。
瞪着白玉堂,气急败坏地强调,“白玉堂,虽然我不反对你和展昭在一起,可是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这么含情脉脉情真意切热情如火明目张胆的勾引他,拜托你好歹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又看着展昭,痛心疾首地表示,“展昭,你可千万不能被白玉堂傲笑江湖风流天下的外表给迷惑了,你要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