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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老头信誓旦旦。
“怎么不可能?”蓝星更加信誓旦旦。
“就是不可能!”老头一口咬定,“弄断了展昭那小子的剑是因为我看他不顺眼,让你找沐剑阁是为了哄你开心。”
“看不顺眼是借口,找沐剑阁是目的。”蓝星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老头,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看什么人不顺眼,让我帮你打击报复,只要一句话,没问题,你想算计我,我也可以不计较,可是你利用我的朋友就是另外一回事,我的脾气你应该知道。”
“就,就算我的确是小小的利用了那么一点点,你还能把我吃了?”老头有点心虚。
“你想试试看?”
“我可是你师傅!”
“所以我才提醒你,没有下一次。”
老头不高兴了,“乖乖宝贝徒弟,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俗话说的好:朋友如衣服,师傅如手足,你的手足弄坏了你的衣服,难道你还想砍了你的手足不成?”
“砍了手足我照样能吃香的喝辣的,没了衣服我连门都出不去。”
“衣服没了可以换,手足砍了可长不出来!”
“无所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抢了个徒弟,整天当个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当徒弟的居然还胳膊肘往外拐,居然重色轻师到这种地步,说你是个小白眼狼一点都没错……”
蓝星早就习惯了老头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冷冰冰冒出一句,“不喜欢就别要。”
“别要”的意思是断绝师徒关系。
老头立马就不哭了,饿虎扑羊一样扑过去抓住蓝星的袖子,端正思想,改变态度,斩钉截铁地表示,“我错了,我改,我下次不敢了,你想吃鱼是吧,我这就去给你抓!”
“我不想吃鱼,我想吃肉。”冰面上寒气重,老头身体再好也是一把年纪,蓝星还真不忍心让他遭这份罪。
“没问题,师傅去帮你抓几只野味。”老头对蓝星的关心心领神会,带着一脸欣慰和满足愉快地钻进树林,走了没几步又走回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献宝似地递给蓝星,“乖乖宝贝徒弟,你最爱吃的。”说完又转身一头钻进林子里。
蓝星打开油纸包,几块新鲜的蟹黄酥香气四溢,还是热乎的,她心里一暖,拿起一块咬了一口,享受鲜美的味道在口中融化的感觉,一脸满足,虽然赵益和公输玉的点心味道很不错,可是都没有老头给她的点心好吃,老头的点心里总是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这或许就是师傅的味道,在她心里,老头给她的点心就是这世上最好吃的点心,没有之一。
蓝星怀疑老头的目的,但是接受老头的建议,老头花了三个月都没找到的地方她也没打算自己找,在吃了老头抓来的两只野鸡,一只野兔外加一包蟹黄酥之后,她回到万仞山庄直接找到班鸿超,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
“班庄主,听说你爷爷喜欢把收集来的古剑藏在沐剑阁里,让我进去挑挑呗!”
“啪!”正在书房里欣赏寿礼的班鸿超手一抖,一只名贵的玉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班鸿超顾不上心疼,惊恐地瞪着蓝星,脸上的皱纹随着肌肉的律动不停地抽搐。
沐剑阁是班家最高机密,这世上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十个人知道,这个刁蛮特使是怎么知道的?
祸祸了万仞山庄不够,还要祸祸他们班家的藏剑圣地!
班鸿超脸都绿了,双手扶着桌子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用颤抖的声音痛心疾首地表示,“大人,高抬贵手!”
蓝星和颜悦色地强调,“班庄主,不要这么小气。”
“得饶人处且饶人!”
“好东西要大家分享才有意义。”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不介意让王彪再来一次。”
“班家先祖遗训,沐剑阁圣地,外人不得擅自进入。”
“本大人代表皇上,皇上不是外人。”
“古剑历经久远,早已失去锋芒,且多带有杀戮之气,先人收藏古剑也是为了避免这些利刃继续伤人害命,大人又何必让其重见天日,徒增血腥风波。”
“班庄主此言差亦,子曾经曰过:凡兵器者,铸为下,用为上,杀戮不在剑是否锋利,而在人心是否慈悲,一把剑是否会带来血腥风波,不是看剑本身,而是要看剑在谁手里,在奸佞小人手里可以卖国求荣,在忠臣良将手里可以保家卫国,在英雄豪杰手里可以锄强扶弱,班庄主应该知道本大人是为展护卫寻剑,班庄主也应该知道展护卫的为人,班家先祖如果知道自己收藏的古剑可以为展护卫所用,必定含笑九泉。”
班鸿超看出蓝星的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