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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果断回绝:与案情无关者一律不许旁观。
秦九铃强调:我们是案件相关人的直系家属,我们有权了解案情进展。
衙役表示:是不是直系家属我不知道,我只听包大人的,包大人叫你们你们才能进。
秦九铃反对,但是反对无效,她只能等。
许嬷嬷站在公堂外的台阶上不停地向里面张望,神色焦急。
秦九铃站在公堂前的院子里,视线落在对面的屋檐上,若有所思。
玄冰飞羽撑着伞陪在一旁。
雪越下越大。
公堂里一直没有消息。
一个衙役领着一个年轻女子从县衙大门走进来,停在公堂前的院子里。
衙役交代女子,“你就在这等着,包大人正在里面审案,过一会儿自会传你。”
衙役离开,留下女子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玄冰打量女子一眼,在秦九铃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秦九铃立刻转身看着女子,冷问,“你是周燕?”
周燕疑惑地看着秦九铃,“姑娘认识我?”
秦九铃问,“你来看林山?”
周燕惊讶,“你认识林哥哥?”
玄冰道:“这位是秦家大小姐。”
话音未落,周燕“噗通”一声跪在秦九铃面前不停地磕头,“大小姐,我知道林哥哥不该偷你家的东西,可是他绝对没有杀人,你大人大量就饶了他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飞羽冷道:“林山已经承认杀人,你还替他狡辩什么。”
周燕道:“他是胡说的,林哥哥亲口告诉我,他进去的时候二夫人已经死了!”
秦九铃心中一惊,“他看见凶手了?”
周燕道:“林哥哥不肯说,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
许嬷嬷在旁边看着听着,此时走过来提醒,“大小姐,不能让她留在这里。”
周燕明显是来找包大人为林山喊冤的,如果林山真是冤枉的,那大夫人的嫌疑就会更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周燕见到包大人。
秦九铃自然明白其中厉害,向飞羽使了个眼色,飞羽领会,一掌打晕了周燕。
路过的衙役发现状况,过来问,“怎么回事?”
“没事,她身子弱,冻晕了,我们这就送她回家。”许嬷嬷说着和飞羽一起扶着周燕离开衙门。
半个时辰后,许嬷嬷和飞羽回来,公堂里也终于传出消息————
仵作证明:在秦家后院找到的铜镜和二夫人额头上的伤口形状一致,铜镜就是杀害二夫人的凶器。
二夫人的贴身丫鬟证明:案发当晚二夫人睡前曾经沐浴,但是经过公孙先生查验,从二夫人的头发和指甲里发现少许疑似纸灰的东西,二夫人的房间里并没有烧纸留下的灰烬,由此推断案发当晚二夫人并不在自己的房间,这和林山交代的作案过程有明显出入。
再加上秀秀王八吃秤砣的指证和大夫人那件染血的衣服。
人证物证,铁证如山,大夫人成了二夫人命案最大的嫌疑人,百口莫辩。
一尸两凶,案情复杂,包大人推测其中必定另有隐情,决定将大夫人暂时关押县衙牢房,再做定夺。
听到这消息,许嬷嬷顿时乱了方寸,“大小姐,这可怎么办?”
秦九铃一点都不觉得意外,问许嬷嬷,“如果让秦凤兰知道我娘可能和她娘的死有关,你觉得她会善罢甘休吗?”
许嬷嬷非常肯定,“二小姐会不择手段为二夫人报仇。”
“所以我娘现在绝对不能留在秦凤兰能够到的地方。”
许嬷嬷恍然大悟,“大小姐是想将计就计,借助官府的势力把夫人保护起来?!”
“我娘在牢里需要人照顾,奶娘愿意去吗?”
“去。”许嬷嬷斩钉截铁,“夫人在哪我就在哪,我绝不会离开夫人,至于秀秀她……”许嬷嬷提起女儿就难过,把心一横,大义灭亲,“……交给大小姐处置,我就当没这个女儿。”
秦九铃拉着许嬷嬷的手,一脸欣慰地表示,“既然奶娘都舍得,我就没什么舍不得的了。”
许嬷嬷,“……”
秦家人过日子讲究,坐牢也讲究,秦九铃亲自送母亲到牢房,牢房里原本关押着不少前任县令的冤假错案,在包大人日以继夜的拨乱反正下已经放出去大半,空牢房很是宽裕,加上狱卒识相,大夫人得到优待,被单独安排在一间环境最好的牢房里。
再好的环境也是牢房————耗子乱窜,臭虫乱飞,阴冷潮湿,臭气熏天,相当糟糕。
秦九铃强烈要求改善母亲的居住环境。
按理说这样的要求并不符合规矩,但是秦家财大气粗,狱卒不敢得罪,请示上司,不多时,展昭出现,体谅秦九铃孝心,大夫人体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