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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顿时就炸毛了,手忙脚乱地抓着裙摆一边灭火一边骂,“你个卑鄙无耻下流脑残神经病花花公子死人妖————哎呦!”
一不小心从梯子上掉下去,重重摔在草地上。
火灭了,人很狼狈。
耳边响起三公子无比嚣张的笑声。
确认过笑声,是她想抽的人。
蓝星突然豹子一样扑过去抢过三公子手上的火折子点了他的头发。
“火!着火啦!着火啦!”三公子哪想到蓝星会这么当机立断的报复,吓得一头扎进最近的水池里。
蓝星的笑声比三公子更加嚣张,笑够了一转身,发现靠在墙上的梯子已经被侍卫长扛走了,立刻说什么也笑不出来了。
发信号失败,翻墙失败,还被人烧了衣服,蓝星心情很是欠佳,化郁闷为食量,晚饭的时候比平时又多吃了两碗,丫鬟婆子们再一次看得目瞪口呆————话说这位表小姐是饿死鬼投胎吧,这吃饭的架势简直是绝了,从饭菜上桌,那双筷子就没停过,夹菜和飞一样,一桌饭菜到最后连点渣都不剩,这也就是在南清宫,换了别家早就被她吃垮了。
吃饱喝足,蓝星拉着几个丫鬟婆子闲话家常,又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不少南清宫的内部八卦,直到细蕊来催,才有个小丫鬟去给蓝星铺床,整理床单的时候手指不知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疼得“哎呀”一声叫出来。
蓝星觉得不对劲,走过去一把掀开床单,惊愕地发现床单下面赫然铺着密密麻麻一层铁钉子,各个尖刺朝上,寒光烁烁。
开封府的公堂上有一张传说中的钉板床,那血淋淋的效果蓝星是在告状的人身上亲眼见证过的,现在她这张床完全可以和那张钉板床并驾齐驱。
用头发丝想也知道谁这么缺德冒烟。
蓝星在心里把三公子内带灵魂外带祖先,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骂了个王八盖子底朝天,挽着袖子冲出房间。
三公子对着镜子把自己修剪好的头发梳了又梳,确定看不出丝毫被火烧过的痕迹才放下心来,想着蓝星现在应该被床上的钉子扎得鬼哭狼嚎,心情就是一阵暗爽,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性感的弧度。
贴身丫鬟蝶舞铺好了床铺,走过来一边为他宽衣一边打趣,“我的三公子,您都照了半天了,再照下去,这镜子都要被你照穿了。”
“本公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当然要注意自己的仪表。”三公子对着镜子摆了个自觉潇洒的姿势,问蝶舞,“如何?”
蝶舞解了他的腰带,脱了他的外衣,娇滴滴地钻到他的怀里,“在奴家眼中,三公子怎样都是玉树临风的。”
“你这张小嘴就是甜。”三公子宠爱地捏了捏蝶舞漂亮的脸蛋,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准备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哐当!”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蓝星大步流星走进来,一眼就看见正抱在床上腻歪的两个人。
“哇塞,活春宫!”蓝星感兴趣的眼睛都瞪圆了。
床上两人干柴烈火,衣服都脱了一半,吓得赶紧分开。
蝶舞慌慌张张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三公子被扰了兴致,顿时火冒三丈,瞪着门口破口大骂,“哪个混账东西————”看清楚是蓝星时一下子愣住了。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对方。
蓝星先反应过来,一脸奸笑,阴阳怪气,“哎呀呀,看来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打扰了二位的雅兴,春色无边,春色无边啊!”说着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二郎腿一翘,一副准备看戏的架势,“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位继续,就当我不在。”
蝶舞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跳下床逃命一样离开。
三公子穿着一件红色的内衣,半敞着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和一片精瘦白皙的胸膛,慵懒地靠在床上打量着蓝星,他知道蓝星一定是为了床上的钉子来找他算账的,他以为她会明天一早气势汹汹地杀过来,没想到大晚上就不避嫌地冲进来。
“我还以为你已经被扎成筛子了。”三公子的语气颇为遗憾。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蓝星皮笑肉不笑。
三公子问,“把我的小美人给吓跑了,你打算怎么赔我?”
蓝星反问,“把我的床弄乱了,你打算怎么赔我?”
“这还不简单。”三公子很是暧昧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铺,“本公子把自己的床赔给你睡,就连本公子的人都可以赔给你睡。”
“你想得挺美啊。”
“这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吗?”
蓝星英气的眉毛微微一挑,起身走到床边,探着身子凑到三公子面前缓缓道:“这不是看见你给我送的礼物,特意过来谢谢你的吗。”
她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被温暖的灯光映得格外清亮,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