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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有点咸,蓝星喝了口汤。
小堂王看蓝星似乎无动于衷,又把椅子往她身边挪了挪,“我说这么多你到底听见没有?”
蓝星头也不抬,“听见了听见了。”
这一门心思就知道吃的样子哪里像听见了?
小堂王第三次把椅子往蓝星身边挪了挪,“其实你要不想嫁给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就和王妃说————”
早在小堂王第一次挪椅子的时候展昭就眯了下眼睛,眼神有些危险,此时突然一把抓住蓝星身下的椅子,把她连人带椅子挪到自己身边,最大限度拉开她和小堂王之间的距离。
蓝星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鸡汤差点撒出来,抬头看向展昭,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识相地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喝汤。
小堂王狠狠瞪了展昭一眼,然后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提炼总结成一句话,告诉蓝星,“你就和王妃说你想嫁给我,咱们来个亲上加亲,王妃一定会同意。”
蓝星差点又呛一次,很是嫌弃地看着小堂王,“你可拉倒吧,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更不顺眼,你就不怕咱俩把对方掐死?”
“我们也可以不掐。”小堂王用折扇拖起蓝星的下巴,“虽然你既不知书达理,也不善解人意,和秀外慧中更是不沾边,但谁让咱们是亲戚,本公子就吃点亏收了你,省的你再去祸害别人,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绝对宠着你。”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乖乖听话就宠着,他以为他在养宠物吗?
蓝星歪头躲开折扇,“成亲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
小堂王的扇子跟着蓝星的脸一起歪,“不用两情相悦,只要我悦就行。”
什么叫他悦就行?
从认识开始她就虐他,怼他,挑拨他,算计他,从没给他好脸,就这他还悦?
蓝星一脸嫌弃地打量着小堂王,“你是受虐狂吗?”
小堂王第一次听到“受虐狂”这个词,大概能猜出是什么意思,黑着脸强调,“我只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蓝星躲不开折扇,干脆从小堂王手里把折扇抢过来,在纤细的手指间行云流水地转着,宛若一只翩然飞舞的蝶。
“巧了,我最不遵从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但我人品是真的好,最见不得别人吃亏,要不还是我吃点亏,和你结拜个异姓姐弟。”手里的扇子一停,指着展昭,“来,见见你姐夫。”
说着冲展昭飞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展昭对自己的新身份很满意。
姐夫?
他们两个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小堂王立刻有种想要宰了展昭的冲动,怒道:“婚姻大事可由不得你如此随随便便。”
蓝星道:“谁说我是随随便便,我很认真的,再说是我的婚姻大事,当然是我自己说了算。”
小堂王道:“你是南清宫的人,你的婚事就是南清宫的颜面,王妃绝对不会让你任性妄为,要是让她知道你们两个私定终身,你可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下场?”
小堂王的话一下子提醒了蓝星————宋朝可没有婚姻法,婚姻自由神马的在这里都是浮云,要是八王妃死活认定她大姨妈的身份,真给她来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还真是麻烦了!
蓝星眼珠一转,很慎重地想了想,“其实你说得很对,婚姻毕竟是人生大事,一辈子只有一次,必须一定绝对要慎之又慎,挑男人和挑白菜一样,有些条件是必不可少的。”
“你想要什么条件?”小堂王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啪!”折扇一开,在身前不紧不慢地扇,蓝星缓缓道来,“身体健康,相貌出众,能文能武,德才兼备,有房有车,家财万贯,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无不良嗜好,对我言听计从,马首是瞻,我说一他不能说二,我往东他不能往西,我打他他要打不还手,我骂他他要骂不还口,我叫他他要随叫随到,家里活不让我干,家里钱全归我管,我欺负别人他要和我一起欺负,有人欺负我他要舍身保护我,生不生孩子,什么时候生,生几个,生男生女我说了算,孩子生下来必须随我姓,他不能纳妾,我可以休夫,他要是敢休妻,我就让自己丧夫。”
小堂王整个人都听傻了,“你确定你是在找婆家?”
“还没说完呢。”蓝星继续,“聘礼不能寒酸,还要别出心裁,一两清风,二两白云,三两晨雾,四两晚霞,五两夜空,六两星辰,七两彩虹,八两月光,九两惊雷,十两闪电,少一样都不行。”
小堂王摇头,“你这不叫别出心裁,你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别出心裁也好,异想天开也罢,反正我就这条件,你把这消息散出去,那些人有本事就只管准备好了东西来提亲,没本事就别痴心妄想。”
话说完,饭吃完,蓝星扇子一丢,和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