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事事都要管我很烦人,于是我们就陷入了这样奇怪的冷战状态。
应该说是我单方面不懂事地和他冷战,他没有因为我和牛岛交往的事对我有任何态度上的改变,也没有像肥皂剧中的狗血剧情一样逼迫我在他与牛岛之间做出选择。他依旧会做饭、找我聊天、在我睡过头时喊我起床。
我日常与牛岛通讯,但这件事即使我再没有恋爱项目的经验也知道不应该告诉他。
好在很快形式改变了。
工作来了,我开始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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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的时候突然被通知下周一上午要交一份项目策划案,很让人痛苦,也让人很习惯。我几乎是松了口气的状态给宏纪发送我要加班不回家吃饭的简讯。
我熟练地在公司呆到九点半,然后回家,然后倒在沙发上挺尸。
宏纪听见动静出来,如往常一样叮嘱我早点洗漱睡觉,又回房间去了。我趴在沙发上闷了许久,原本的疲惫没有消除多少,又增加几分烦躁的情绪。
……想和牛岛说说话。
……太晚了不好打扰他,还是算了。
……他今天会不会打电话过来呀?
这么想时,手机果然“嗡嗡”震动起来,我连忙接起电话:“喂,若利。”
“到家了吗?”牛岛问,“你说下班之后到现在时间有点久,我有点担心。”
“到家了,忘记告诉你啦,不好意思。”
“没事就好。”
他松了口气,转而问我今天有没有吃饭,加班到这么迟如果觉得饿可以吃一些零食。我顺势提问他如果训练到很迟觉得饿会吃些什么,然后听他介绍他会作为零食吃的健康食品。
听着听着,我不自觉地有些走神。
“……是不是说这些有些无聊?”
我马上回过神:“没有,我只是工作太久有点累。要是……没什么。”要是能看到他,要是能够触碰到他就好啦。
牛岛叮嘱我早点休息,在和他结束通话之前,我问:“如果若利有空的话,我明天可以去找你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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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带着我的笔记本去牛岛的公寓办公,早上出门前宏纪问我去哪儿,我只说去加班。他大约猜到我去牛岛那里,强硬地说:“回家吃晚饭。”
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
导致我在路上一直生闷气,而且越想越气。到公寓楼下时都没消气,作为一个从来不锻炼跑几步就喘的社畜,硬是放弃电梯徒步走上7楼。我在牛岛门前原地打转克制情绪,还没转一会儿,门率先被打开。
牛岛站在门里问:“不进来吗?”
“……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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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客厅写方案,牛岛在运动房做简单的力量锻炼。
我写第8页的时候,牛岛在举哑铃锻炼手臂肌肉。
我写第10页的时候,牛岛在举杠铃锻炼背部肌肉。
我回头改第5页的时候,牛岛在做拉伸。
我……
“诗夏,”大约我在门口探头探脑得过于频繁,牛岛被我打扰到了,他温和地说,“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讪讪地问:“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不会。”他摇头。
我局促地走到他面前,莫名的情绪堵在胸口说不清楚,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牛岛不催促我,任由我站了许久也没有询问,只是安静地等着。
而尽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得越久,一些渴求却愈发清晰。我先是拉住了他的衣袖,捏在指间的布料沾染着他的体温。如同黑暗中一点惑人的光亮,让我不由自主地贴近。
在我整个人抱上去时,牛岛全身都有些僵硬:“……我身上有汗味。”
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摇摇头,闷声回答:“我想抱抱你。”
于是他放松一些,轻而易举地用自己的体温将我裹住。牛岛身上我熟悉的薄荷柠檬味很淡,更多的是暖融融的让人放松的气息,没有他担心的那样有异味。
我不能向他诉说我与宏纪闹别扭的事,毕竟闹别扭总会有原因,我不想让他知道宏纪对他的排斥态度……
牛岛若利值得全人类喜欢,没有人可以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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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抱牛岛抱了多久,我自己也失去了时间观念,但脑海里有个笼统的、“对于拥抱来说实在太久了”的概念,因是松开他时我还是有些羞赧。
“……没什么事了,我回去写方案了。”
“好。”牛岛动作亲昵地揉了一把我的头顶。
我从他怀里退开时忍不住觉得自己就像个蛮不讲理的甲方,有需求时对乙方巧取豪夺,完成需求后便要抽身而去,不留一点加班费……
可是我该如何支付牛岛“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