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吗？”
“爸爸也没跟我说他和顾阿姨在一起的事。”叶枝语说完又把头埋进了椅子缝里。
见她并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叶乘言也不打算强迫追问，而是转移话题问：“下车了想吃什么？”
心事重重的叶枝语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怕哥哥担心，随口说了句：“喝皮蛋瘦肉粥可以吗？”
叶乘言笑了笑：“可以。”
他离开家有段时间了，家里没准备食材，叶乘言趁着在车上的空闲 ，算着时间点外卖，争取到家后就可以喝到。
为了方便叶枝语上学，叶乘言特意搬到了学校附近，这个点正是学生放学的高峰期，人潮拥挤，路上堵满了车。
叶枝语坐在半天不移一下位置的出租车上，盯着窗外有说有笑，嬉戏打闹的学生。
她这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跳出了待了十几年的舒适区，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心逐渐慌了起来。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学校不断有人涌出的大门，浑身的郁闷被恐惧与麻木代替。
“般般，明天哥就带你来这报到。”叶乘言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手在她紧拽的手背上拍了拍，安慰道：“别慌，转学没什么可怕的，很快你就能交到新朋友，放学了哥就来接你。”
这句安慰让叶枝语慌乱的心得到了短暂的平静，她舒出口气，抬头笑了笑：“哥，你把我当小孩了吧。”
“你本来就是小孩。”叶乘言笑着说。
出租车终于开始缓缓移动，等出了校门路段，速度有了明显的提升。
没开多长时间就到达了目的地。
叶枝语全神贯注地看着四周的景物，想要在最短的时间记住从家到学校的路。
毕竟她哥也要上班，她不可能事事都麻烦他。
“家住四楼。”叶乘言拿出钥匙开门：“般般你不用怕记不住路，慢慢来，不用慌。”
叶枝语听完愣了一下，显然不明白叶乘言是什么时候看出自己的小心思的。
叶枝语恍恍惚惚地换上了叶乘言从鞋柜里拿出来的拖鞋。
还没来得及看全屋内的布置，目光就被旁边的照片给吸引了。
照片上几个穿着同样校服的男生，挤在一块儿，对着镜头做着鬼脸。
她看着照片上的人觉得眼熟就忍不住盯久了点。
“还认识吗？”
叶乘言笑着问。
叶枝语仔细看了会照片，发现这校服就是她初中时穿的校服，校徽也是学校的校徽。
照片里的叶乘言笑得灿烂，笑得肆无忌惮，她没见过这样的哥哥，在叶枝语眼里他哥哥一直是温文儒雅，笑起来像春风一样温暖，像这种放松搞怪的笑容叶枝语还是第一次见。
他周边抱着他的人叶枝语看着着实眼熟 ，明明名字就到了嘴边可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是我上初中时的那些朋友。”
经他这么一提醒，叶枝语恍然大悟：“我记得，许林哥。”
“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叶乘言有些意外。
叶枝语点头：“他和一个看着很凶的哥哥帮过我和阿泽，他说是哥走的时候让他帮忙照顾我们的，让我有事都可以去找他。”
“那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叫王吉，”叶乘言眼中的笑意浓了些：“相由心生，他的性格一直就是那样……”
眼前络绎不绝讲述往事的叶乘言是不多见的，叶枝语看着有些恍然：“哥哥你还和你这些朋友有联系吗？”
叶乘言神色顿了顿，但很快恢复如常，他摇头：“刚开始还有，后来断断续续的就断了联系。”
“那哥哥后来交新朋友了吗？”
“后来就没有了。”叶乘言扶着相框边框的手收了回来：“那时候经常搬家，也经常转校，往往都是刚熟悉一个环境就得换另一个。”
叶枝语听着心头一紧，她从来没听叶乘言讲过他以前的事，就算讲也只会讲那些好的，有趣的。
在叶枝语心中，她的哥哥无所不能，会修家里所有的电器，东西丢了他能在各种稀奇古怪的角落找出来，她遇到麻烦的时候他总能解决，伤心难过的时候会摸着她的头安慰。
就算不在她身边，打个电话过去他也会很耐心地听着自己滔滔不绝的念叨。
但是再怎么厉害的哥哥也是人，他会伤心也会累，有时候也会感到无助，可他从来不会跟别人提这些，不跟她提，也不跟爸爸提，就这么咬牙坚持自己挺了过来。
为什么不说呢，是因为没有人依靠吗？
叶枝语一把抱住叶乘言：“哥，一会我来煮粥吧，你都没喝过我煮的粥。”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叶乘言有些始料不及，但他还是习惯地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笑着说：“已经点外卖了，马上就能吃。”
“明天可以做其他的，你都没吃过我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