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系统的帮助,于是姜水白顺利踢翻沉重的棺材盖。
这玩意沉且贵,是昂贵的黑檀木制成,相当稀有。
她在一声震天响的棺材盖落地声中坐起来。
面对所有人震惊的目光,她揉了揉清凌凌的眼睛,似含着一团湿漉漉雾气,打着哈欠说了句,
“奶奶,我好困。”
她是真的很困,大脑还在隐隐作痛,强制接收信息的负荷不是一下子能过去的。
漂亮清丽的女孩儿仿佛真的只是睡了一场不那么舒适的觉,同往常一样,语气沾着点黏糊的娇气。
姜奶奶呆住,眼泪刷得一下就落了下来。
难以置信地捂着嘴,一下子泣不成声。
姜水白歪了歪头,及胸长发在胸前俏皮地打了个卷。
她心疼地看着姜奶奶,语气柔缓:“奶奶,别哭。”
然后视线自然地越过眼前几人,落在人群当中。
那些人的脸色格外好看,青了白,白了青。
坏心思来得突然没打一声招呼。
姜水白伸出舌头,冲着人群做了个极丑的吊死鬼脸。
可能是闷久了,女孩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人气,但两颊却又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盯着看的时间长一些后,莫名竟然真的觉得有点诡异。
这些人本就震惊得说不出话,这下更成了一群瞠目结舌的哑巴。
好半响才有女孩子的声音炸出,“啊啊啊啊啊诈尸了!快逃!”
一声令下,被定格住的人群骤时作鸟兽散,哗啦一下散开了!
八卦的、议论的、看好戏的,都被吓了个半死。
不过总有冷静的。
这些清醒一些的人急急忙忙退开好几米远,他们觉得不吉利。
从前听家乡村里的老人说过,给那些上了岁月的老人办白事,也见过这样的事情。
农村乡下都有守夜的习惯,而且必须得要亲人守才行,守夜三天,一人一晚。
有一点是,经期的女人不能守,据说是因为见了红之后容易招惹脏东西。
但细究起来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破旧习俗,女人的经期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没什么好避讳的。
再后来,守夜的事情各家也都按各家的习惯来。
就是在这时代变迁之际,传闻有人在守夜时见过“诈尸”!
这件事情后来众说纷纭。
流言一样传来传去,有人说那老人其实压根没死透。
只不过重病卧床,家里人嫌烦,见叫不醒就直接当去世了办起白事,显然抱着能够一下子解脱的心思。
人呐,只有在死前才能知道,眼前的到底是“活着的人”还是“死了的鬼”。
但是还有人说,那老人确实没了呼吸,也是真的又活了,但是是回光返照,人没多久就又去了。
吊诡得很嘞!
说起来都是晦气的事情,让这件事本身更是增添了一丝神秘诡异。
在常人看来,“诈尸”这个说法本身就够晦气,谁听了能忍住不退避三舍?
姜水白的脸还那么白!
说不定就是回光返照。
姜水白本人倒是觉得挺有趣,看着那些难看的脸色目露兴味。
难得起了玩心,她还想继续吓唬吓唬人。
可惜来不及施展拳脚,不知道是谁将她死死搂进怀里。
动作太快,她都没有看清,只觉得炙热的怀抱好像焰火,要将人烫伤。
而且,闷得死死的,闷死她了!
“唔——”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哼唧。
伸出手要锤人,但是萦绕在鼻尖的清淡气息却陡然让她清醒过来。
愣了一下,她喃喃道:“陆辞予……”
是陆辞予。
这个张扬的小白毛。
姜水白呲牙,然后她重新握起拳头毫不留情捶向他的后背,一脸凶狠道:“该死,你要勒死我嘛!”
陆辞予的嗓音也很闷,但不是被人捂着的那种闷,更像是来自胸腔压抑的闷响。
他说:“我就要勒死你。”
说着,手还收紧了一分。
姜水白又要发怒,他那么高胳膊那么有力,来欺负她这么一个瘦瘦的不爱运动的女孩子,她都要口吐白沫了好不好?
但男生明显不正常的语调,让姜水白熄火,她的手颤了一下。
“你……你、你哭了?!”
“没有!”
“……”
陆辞予狠狠收紧手臂,语气狠厉,凶得像头炸毛的狼崽子,“不信?”
姜水白:“我信我信,你说什么都行。”
陆辞予的嘴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心里有数。
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