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样子。”
胡晓梨拽他起来,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更是烫得吓人。
“这是多少度啊,是不是要送医院啊……”
两人踉踉跄跄地往卧室走,陆时瑾站是能站起来,但完全看不到方向,全依仗着胡晓梨带他。
胡晓梨才到他肩膀,这一压更矮了。架着他的肩膀艰难挪动,时不时还得顶住他垂下来的脑袋。
“陆时瑾!你要是敢动手动脚的话,我就……我就……”
她憋着这一口气,将他甩到床上,忘了手腕还被他抓着,连带着整个人扑到他身上。
“呃、嗯——”陆时瑾闷哼一声,顺势将她一搂,蜷缩起来,“别走,对不起……”
“你让我起来!”胡晓梨又推又打的,要不是看在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就直接扇他脸上了。
管家匆匆忙忙赶到,进门就看见两人躺在床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胡晓梨吼道:“还不过来摁住他!他发烧了!”
两个管家才过来,帮着胡晓梨手忙脚乱地将陆时瑾放平,给他测体温。
只是全程,陆时瑾都没有松开她的手。
胡晓梨只好在管家们的视线下,坐在床边守着。
陆时瑾反复睁开眼睛,确认她还在不在,每确认一次,握住她的力度就加重一分。
管家立刻请来了家庭医生,给他打退烧针和开了点滴。扎针的时候他清醒了一下,在医生和管家的瞩目下,抬起她的手用脑袋蹭蹭,娇气地说:“疼……”
胡晓梨望着他脆弱的神情,叹了口气。
“忍一下,很快好了。”
陆时瑾又往她身边挪了挪,“嗯。”
医生处理好一切,出去和管家交代了几句。而胡晓梨被拽着,没法离开他超过一米以上,甚至只要她一动,陆时瑾就神经衰弱一样立马睁眼,双眼遍布血丝,看起来很吓人。
胡晓梨:“我坐麻了,动一动也不行吗?”
陆时瑾呆呆看了她好久,然后打开自己的被子。
“不要。”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陆时瑾在药效的作用下,终于渐渐熟睡过去了。
只是……
他这手怎么完全没松劲儿啊?
胡晓梨抠了半天手指头,却跟孙悟空中了紧箍咒一样,越挣越紧。
这五根手指是什么五指山吗?
胡晓梨气呼呼的,坐在床边看着他。
房里的灯光灭了,窗外的月光轻薄地笼在他身上,侧脸似乎变得神圣般皎洁光滑,如同雕塑一般立体的五官此时如同脆弱的白瓷。
胡晓梨定定望着,心里砰砰直跳。
为什么,这一幕和她记忆里的那么相似。
有一次顾清深夜回来,一进门就栽头倒在她身上,本来以为他是应酬喝醉了,结果浑身滚烫,烧了一晚上。
那晚她也是被拉着手,坐在床边守了他一夜。
可是记忆里,顾清的面容是模糊的,反而身形和现在的陆时瑾相差无几。
简直让人错觉当时的人其实是陆时瑾……
胡晓梨被自己的念头吓到,当即想要站起来,但是被拽住了。
她再怎么想不起顾清的样子,也不能把陆时瑾当成是他啊。
陆时瑾,可是那个毁了她和顾清四年感情的罪魁祸首……她怎么能原谅他,怎么能因为他对自己表现了一些好意,就抹除掉那些痛苦……
等等,四年……
她和顾清明明是高一时认识的,那应该是六年啊……她为什么一直觉得是四年……
记忆里总是出现自相矛盾的细节,好像是一些程序出错了,但又能和bug共存,和谐地运行着。
越是深入思考,脑袋越是隐隐作痛。
胡晓梨精神陷入恍惚,不知不觉就趴到床上,睡着了。
“……小狐狸,我的小狐狸……”
梦里的男人一声声呼唤她,并亲手给她戴上一条狐狸样式的项链。
她就像被拴在笼子里的宠物一样,被这个男人豢养着。
“你以为这四年里我真的爱你么?只不过是当初从顾清手里买来的玩意儿罢了。”
“我不放你走,你就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
“我的小狐狸。”
终于,那个男人露出一张妖孽的俊容,正是陆时瑾……
陆时瑾醒来,窗外的晨光正好照射进来,照在他怀里的胡晓梨身上。
太好了,不是梦。
他捻起胡晓梨的头发嗅了嗅,再三确认了眼前不是幻影,双臂用力将她拥进怀里。
虽然高烧让脑袋昏昏沉沉的,但他期间醒来好几次,看到管家给他换点滴,打完点滴了给他拔去针管。而这期间,胡晓梨先是坐在床边看他,随后因为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