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原因,只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放学她跟了过去,酒吧没人接应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着陈禹行出来。
女孩子独自坐在外面容易招野狼,有个染绿毛的不良混混过来问她:“小妹妹,一起进去玩?”
江映初揪紧书包不敢说话,只摇头。
混混见她长得白白嫩嫩,脸蛋跟豆腐一样,猪胆大了起来,想摸摸什么滋味,手刚拿出口袋,一盒烟猛地砸了过来,他侧脸划了一道痕迹,恼怒道:
“他妈的,你谁?”
陈禹行穿件黑色夹克,眼神不寒而栗,嗓音冰冷刺骨,食指指着他:
“你动她一下试试,我让你知道我是谁?”
绿毛不服,刚准备撸袖子干架,另外两个人从酒吧出来拦了,不知道说什么,绿毛只敢瞪了眼陈禹行,半推半就跟着进去。
江映初早就被吓哭,陈禹行蹲在她面前,气到无奈,这时候又不能说重话吼人:
“你不乖乖回家写作业来这里干什么?明天就考试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江映初哽咽着:“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陈禹行从身上摸了两张纸巾,笨拙给她擦眼泪,嘴里却说:“你还管起我来了,那我叫你哥?”
江映初看着他,憋出句:“……可以。”
“……”
“明天考试你会到吗?”江映初拉他衣服问。
“不去,秃老头问你的话你就说不知道,不用理他。”陈禹行蹙眉,烦躁说。
“那我也不去了。”江映初点头。
陈禹行盯着她:“什么意思?”
“你不去我也不去,你不回家我也不回家,你来酒吧我也来酒吧,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江映初抹眼泪,说得飞快,表达的想法却很清楚。
陈禹行听明白了,偏头舌尖顶了下左脸颊,一时气到说不出话,威胁人还这么弱势,谁教她的。
江映初也不说话,就这么和他大眼瞪小眼。
陈禹行第一次没太当回事,把人拎回家后就以为没什么了,第二天知道江映初真的没去考试,他气冲冲从网吧关机准备回去好好教训这小鬼。
没走两步又退了回来,江映初抱着书包坐在角落写英语试卷,朝他笑得很无辜:
“我考了,韩贺骗你的。”
“……”
韩贺等着挨揍。
“不过酒吧我还是会去的。”江映初接着说。
“……”
韩贺等着挨虐。
“等到多少点都无所谓。”江映初看着他。
“……”
韩贺等着入土。
陈禹行服了,指节重重敲她额头,吊儿郎当道:“你赢了,我回家还不行吗?”
江映初这个胜利者笑得很开心,高马尾,皮肤很白 ,两个浅浅的梨涡称得她可爱又娇俏,像得到心意鱼干的小黄瓜。
陈禹行给她提书包水瓶,失笑说:“小鬼。”
高中这个年纪是春心萌动的重要阶段,班里有人被发现谈恋爱,在实验楼接吻,被年级主任当场抓获,全校严重通报批评。
但还是有人顶风作案,不止一对。
余半杏迷上了言情小说和爱情电影,会写文绉绉的歌词,喜欢看男生打篮球,会小声跟江映初说:
“从明天开始,我要追五班的班长。”
江映初愕然:“啊?”
“啊个屁!”余半杏决心:“喜欢就上呗,现在不行动,等老了再疯狂有什么意思。”
“你真的喜欢他吗?”江映初咬笔盖。
余半杏转着笔,思考了几分钟说:“差不多,喜欢不就是这几点,想跟他时时刻刻在一起,每天都想见他,跟他说说话分享日常,遇见危险第一时间想到他,陪在身边就会觉得很满足。”
她说完凑近问:“映映,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
“你不喜欢陈禹行吗?”余半杏语出惊人。
这个问题仿佛给了江映初一个认清对陈禹行感情的契机,那天放学,父母又在为那个贷款经营的工厂吵架,很多次了,吵得面红耳赤,精疲力竭,什么伤人的话都像刀子一样往对方的心口捅。
越是亲近的人越知道怎么让对方最疼。
江映初关上家门,摸了会儿小黄瓜的脑袋,往外面走,和之前一样,等他们吵完了情绪平稳再回去。
她走到和陈禹行经常来玩的废弃排球场写作业,背明天要默写的英语单词,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很阴冷,发现门关了,只能从外面打开,手机没有电,她试了很多办法,没有用。
江映初没怎么哭,折了很多爱心纸,折到第四十六颗的时候她笃定的那个人来了。
陈禹行是踹门进来的,江映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