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抒晨跟着医护一起下楼,准备拿回工牌离开这烫脚的地方,耳边传来男人的话音:“姜小姐,需要你和我们一起去医院。”
嗓音低沉又动听,简直是让人耳朵怀孕的程度。
姜抒晨刚平复没多久的心跳又被打乱了节奏,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她故作平静地迈开步子,跟着医护人员一起上了救护车。
周晚吟的头部的伤口被用无菌棉垫包扎了起来,整个人以头低足高的姿势躺着,边上是一堆姜抒晨根本看不懂的仪器。
她死死地盯着仪器上不断跳动的数字,下意识地抓紧了裙摆。
段逸从仪器上挪开视线,瞥了一眼身边坐着的女人。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指骨因为用力而泛了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倒是和刚才的强大气场判若两人。
他职业性地柔声说:“别紧张,她会没事的。”
姜抒晨抬头,又对上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车里惨白的灯光将所有的细节都照得一览无遗,也将他的眉眼细细描摹。干净而没有分毫冗余的线条,像是出自画家的手。
她出神地望着他,不知怎地,她一直在隐隐作痛的心脏被一股温暖而又强大的安心感包裹了起来。
至少在那一瞬间,她无条件地相信,有他在,周晚吟一定会转危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