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李之也没敢睡懒觉。
换了一身红色羊毛大衣,配白色阔腿加毛裤子,挎着自己的黑色羊皮小ck包包就要出门。
经过自己的穿衣镜,瞧见镜子里的人面无血色,她顿了顿。
把包包拿下来,从门后的行李箱里掏出来一套补水套装,胡乱的往脸上拍拍,又取出来气垫和腮红,狠狠地把自己扑了一通。
镜子里的人面色好多了,只是还剩唇色,还是淡淡的,她拿起那只迪奥烈焰正红色口红准备涂一下。
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上次陈寻亲她的时候说口红对身体不好,都是化学物质。
虽然最后也都进了他的肚子。
遗憾的放下口红,李之提起包包出门。
没去医院,去了医院旁边铜锣巷里的一个小区。
顺路还跑了一趟超市。
步行走到三栋三零三房,李之从包包里取出老旧的的钥匙把门打开。
老小区了,六层,一梯两户,没有电梯,但价格依旧美丽,李之从没想过买下它。
意料之内的空无一人。
李之轻车熟路的打开冰箱,见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袋无糖碳烧酸奶。
拿起来看看,果不其然,生产日期都是一个月前的,还是自己走之前屯的。
把粉色小兔子垃圾桶拿过来,将酸奶全部处理掉,又把刚在超市采购的速食水饺,鲜切面条,各类肉塞到冷冻室里。
把新买的酸奶,小青菜,无糖粗粮面包塞进冷藏室里。
这才拍拍手,走向小小的卧室。
卧室倒是很干净,陈寻是医生嘛,好像做医生的总是有那么点子洁癖和怪癖。
床上铺着的是她选的蓝色四件套,松软的鹅绒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像一块豆腐。
但李之挺不爽。
自己的枕头不见了,枕头上的草莓印花枕巾也没了。
胡乱的把整整齐齐的床搞得凌乱,又在床上打了个滚,李之才解气的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也让她眼泪汪汪。
她的兔子牙杯不见了,台子上只剩了一个孤零零的萝卜杯子。
也没找见她的毛巾和洗发水。
看了看脚上的鞋子,一股子怒气直冲天灵盖,跑到玄幻处的鞋柜那里,拉开一看,果不其然,草莓拖鞋也消失了。
李之颓唐的坐在客厅里,满脑子都想着陈寻太狠心了。
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说分手就分手。
她的东西也都处理干净了。
只有自己还在倒追,“妈的,追了四五年了,还追。真他妈没出息!”她恨恨的对自己说。
很快,她收拾好心情,找出便利贴写了点字贴到了冰箱上。
陈寻现在研二,还在甫外心血管病医院总院参加心外科规培,规培医生嘛,都说是惨的像狗一样,带队的主任医师恨不得让人二十四小时每时每刻都装上发条。
陈寻还要抽时间搞研究生论文,每天忙的像陀螺。
很多时候都是凌晨两点多才从医院回来,回到家还要洁癖的去把自己从头洗到尾,还要消一下毒,搞到三点才上床。
七点又要准时起。李之都佩服他的肾和肝。
那时候李之都已经在深度睡眠了,但冬天洗澡后的他凉的吓人,他进了被窝还非得去抱她,每次都把她冻醒。
她醒来要发脾气的,但知道他累,也就不忍心了,再加上他又哄她,让她乖乖睡,她也就勉为其难的往他怀里依偎,被人搂着睡了。
没有周六周日,偶尔有点时间还得回华大处理他导师的任务和研究。
所以李之自从和陈寻谈恋爱到同居再到现在分手,他们两个人就没痛痛快快的约会过。
以前他年纪小,她总觉得自己糟蹋了人,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也就没胆子去约会,后来他上大学,异地恋,他本人又读的临床医学,恨不得每分每秒都扎在医书和实验里。
好不容易熬到他大四,她也来了京市,终于见到了人,也找到了工作,准备好好在一起。谁知道他又要考研。
细细想来,她和陈寻真的是没有和其他小情侣一样过,好像一直都是她在后面追着人跑。
以前好歹还能说虽然辛苦,好歹结果。这下可好,分手了,还是陈寻提的。
李之对着镜子揪揪自己的脸。
没变啊,依旧漂亮。上星期学校的一名数学老师还和她告白呢。
陈寻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虽然陈寻没有心,但是谁让她没出息,还喜欢人家呢。
李之拿着钥匙出门,这次目的地很明确,医院。
中午十一点了,李之想先去吃个饭,然后再给陈寻带点。
上次看他好像瘦了点,人也憔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