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太放心。”
张程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疑惑的问“那学校的工作呢?”
李辰无所谓的耸耸肩,平静的说“辞职了。身体最重要,看着我姐瘦成那样我也怪心疼,就是不知道原因。等我找到了原因,我非得狠狠出气不行。”
一旁的张程边开着车边和李辰咬耳朵“我猜姐可能是失恋了。兄弟,我听说只有失恋能让人沧桑。”
要不是他正在开车,李辰早就踹过他了,笑骂道“就你知道的多,又从哪里看到的这种鸡汤话?也就你信。傻子。”
陈寻却突然插话“什么时候走?”
听到陈寻的话,李辰道“一周后吧。”
张程立即说“那阿辰你跟我住吧,我瞧着姐是把你丢出来了。”
李辰点点头,笑道“也只能委屈自己这几天了!”
张程回嘴道“去你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是不是,陈寻?”
陈寻点点头,并不在乎他们在说些什么。
李之要离开的消息炸弹一样让他不知所措。
以前总觉得会永远在一起,后来闹分手,又觉得在一个地方,想见的时候总能遇到的。
可是现在人要走了。
四月二十八。
李辰收到京市妇幼保健院的电话。
他和张程正在外面吃饭,两个大男人,肯定不会开火,又不想点买外,于是选择吃堂食。
两个人正抢着锅里的最后一片毛肚。
电话响了,李辰没在意,随手就接了。
先问了他和李之的关系,知道二人是家人关系后。
那边说他们说京市妇幼保健院。
医院通知他赶紧过去,说患者在术中出现了出血,晕厥和休克症状,情况很不好,需要家人陪同或签署继续手术的保证书。
李辰以为打错了电话,混不吝的来了句“谁啊?”
那边顿了顿,终于意识到没说患者姓名,问了一嘴“是李之的家属么?”
李辰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来,饭也不顾及吃了,嘴里应答道“是的,我是,我马上就到。”
李辰不知道他姐做的什么手术,但是妇幼保健院这几个字把他敲得晕头转向。
顾不得再细问,一旁的张程开着车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
一路上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李辰和张程平时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这时候也顾不上了,那是他亲姐。
二人一路飞驰赶到地方,李辰跑去了挂号处说了了李之的姓名。
挂号处的医生告知正在进行流产手术。
李辰眼泪都要飚出来了,他姐最怕疼了,小时候手不小心划破一点,都得拿他面前让他给看看,消毒,贴创可贴一个步骤都不能少。
回头爸妈回家了,还得娇滴滴的说手疼,养了三四天才愿意去碰凉水。
这样的姐姐怎么有勇气去打胎的。
得多疼啊。
不知道是哪个贱人让她姐狠下心打胎。哪个混蛋做了事不敢认。让他姐独自一个人来这。
顾不得找人骂,李辰赶到了妇科手术室。手术还在亮着红灯,显示在手术中。
见有人来,手术室里出来一位医生,拿下医用口罩说“病人出现了人工流产综合征,应该是过度紧张造成的,现在正在进行静脉注射,希望能缓解情绪。我们这边希望病人家属能够陪同,并且转去总院那边继续进行手术。”
哪里还敢耽搁。
李辰抖着手答应了,或许总院那边更安全点,趁着李之还在昏迷,又取得了家人同意,妇幼保健院这边直接派了急救车把人送到了总院。
李辰坐在救护车上拉他姐的手,后面的张程开车跟着。
李辰无措的用手抓了一把头发,一直小声的在李之耳边叫“姐,姐。”
李之做的是无痛手术,打了麻醉的,再加上刚才医生又给她用了药,整个人是昏迷状态,哪里听得到李辰的叫唤。
要是平时,都得蹦起来骂他“叫叫叫,叫魂啊你,听见了!烦死了!”
越瞧着人越不安,又不敢给爸妈打电话,不想让两个人担心。
李辰从兜里掏出手机,颤抖着给陈寻打了个电话,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是需要一点安慰的。
他真的怕他姐死了。
电话接通,那边的人问“阿辰,怎么了?”
李辰抖着嗓子说“阿寻,你在医院么?能……能帮我看一下妇科那边患者多不多么?我们马上就过去了。”
陈寻呆愣住,下意识觉得可能是李之不太好,李辰才来京市,除了李之,并没有其他的女性朋友或亲人。
但为什么去妇科?陈寻不想问,也不敢问。怕得到他接受不了的答案。
很久都没见着她人了,上次远远的瞧了一眼,人都瘦的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