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期待的那样长成宁繁这样的祸国殃民美胚子。可能身上流淌着慕家的血液,他的五官和慕江倒有几分相似。 慕江捏了捏团团的鼻梁:“喊伯伯。” 团团粉色的小嘴巴轻轻动了动,也不知道是谁教给他的,他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父皇”,然后慢慢睡去了。 慕江勾了勾唇,想着宁繁的眼光真不错,一下就挑了这么可的孩子。 片刻后他的笑意僵住了。 小兔崽子尿了他一身。 去之后宁繁已经醒了。 半夜宁繁感觉自的枕头旁边没有任何,摸了两下也没有摸慕江,不知不觉便睁开了眼睛。 慕江一边更换衣服一边向宁繁告状。 宁繁眉眼弯弯,压住了上翘的唇角。 ...... 太上皇于定武七年驾崩,这大概是喜丧,因为太上皇去的时候无病无灾,确确实实是岁数了。 慕江像往常一样过去请安,团团乖巧的牵着他的手一起去看皇爷爷,爷孙讲了一会儿话,太上皇有些困了,着着便睡着了。 当时慕江并没有察觉出不对劲,只想着不要打扰父皇睡眠,起身就要带着团团离开。 但不知为何,今天他的情难的很沉闷。 团团咬着手指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太上皇:“皇爷爷今天睡觉为什么不打呼噜了?” 慕江下意识觉不对劲,抬手去探了探太上皇的呼吸。 他的身体已经在慢慢变凉了。 哪怕清楚这九年来的每一天很难,但这一天最终来的时候,慕江还是感很难过。从这一刻开始,陪伴他十多年的父亲再也没有任何应了。 慕江像往常一样平静,面对团团好奇的问题,他只了句“皇爷爷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场丧事并没有太多风浪,太上皇年岁已高,所有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事。 皇帝看起来过于沉静,并没有任何情愫流露。他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大臣们相处几年下来早就知晓,但这样的场合一般哪怕是装会装很悲痛。 一些想着或许太上皇活的时间太久,给今上带来了一些压力,现在太上皇终于去了,今上的压力随之消失。 一直两个月后,午夜梦,慕江睁开了眼睛,眼眶蓦然变通红。 这些时日宁繁睡很浅,并不像从前那样一觉睡天色大亮,枕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从睡梦中醒来。 慕江以为宁繁已经睡熟了,他不打算惊扰宁繁。 但紧接着一只手擦了擦他的眼睛:“这些时日陛下一举一动,父皇在天之灵全能看见。况且,他时不时会宫看望。” 慕江握着宁繁的手贴在了脸上。 成为皇帝之后,亦有很多烦闷和恼怒的时刻,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唯一能够解他、猜他想的只有宁繁。 第二天早上慕江未去早朝,是宁繁代他上朝临政。 对于二皇临政的情况,大臣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太上皇在的时候默许,他们还敢什么。 其有的没的,哪怕是一大片废话,皇帝也会耐着性子听完再点评几句。敢燕王一句不好,下一刻就会拉出去斩首。 就连宁家也从震惊不解慢慢接受,宁百泉和宁守、宁朴起初还想揍宁繁,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的给坐在上方的宁繁下跪了。 皇帝尚武,周围敢对魏朝不敬的国家,全他打了一遍。 每次出征之前,朝政国事会交给宁繁。 皇帝在军事方面才能出众,每一次打仗会胜利,魏朝版图扩张极大,已经了鼎盛,这两年周边各国不敢生出一丝冒犯,一秋天就乖乖的派朝贡。 先帝在位的时候藩王时不时的挑衅皇权,这些藩王从宣帝在位时权势就很大,魏朝的局面一度是臣强主弱,中央地方挟持。 前年宁繁突然找借口问罪藩王,列出了七条罪状,慕江半年征战之后,一举削了各个藩王在地方的军政大权。 自此之后,慕江便是魏朝开国以来少有的将全部权力握在手中的帝王。 原本的魏朝日薄西山,正慢慢的走下坡路,现在突然焕发了新的生机。只要下一个继位者不作死,盛就能延续下去。 太上皇去的时候,团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