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池嘉念和路思禾回到寝室便看到她们寝室门口挤着好多人,路思禾一眼便认出其中的两个女生,是今天在超市门口故意撞她和池嘉念的两个人。
“看来是因为超市门口那事,来兴师问罪的。”路思禾的手肘轻轻捅了捅池嘉念的腰说。池嘉念气不过地说:“她们还真以为我们是软柿子!”
路思禾大声地冲她们嚷起来:“起开起开,别在我们寝室门口!”
常馨宁先开口,一副盛气凌人地说:“我是常馨宁,她叫邹悦,今天下午超市门口见过记得吧?我们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俩别那么骚也别那么贱,离顾宥和跟周晋逸远点。”
路思禾冷哼了一声破口骂道:“骚你妈,操!”
常馨宁上手抓住了路思禾的领子:“路思禾,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常馨宁的头发披肩散着,刘海上还卷着卷发筒。
池嘉念上手揪着常馨宁挂在刘海上的卷发筒,拉扯着她的头发,常馨宁被池嘉念牵制松开了抓着路思禾领子的手,池嘉念顺势推她个趔趄。
邹悦伸脚去踢池嘉念的膝盖,被路思禾的手钳住了脚,路思禾忽然松手,若不是常馨宁扶住她邹悦险些摔个后仰。
路思禾来回拍了拍手嫌弃地说:“黑黑的脚脖子一片大黑皴。”
寝室里传来哄笑声,邹悦脸上挂不住,用力推开寝室的门,门摔在后墙上“咣”的一声。
“进来,都进来,路思禾你他妈当我找不来人是不是?”邹悦说着便带着后边的七八个女生直接进了寝室。
池嘉念把外套脱下来扔在床上,气急了骂道:“全三中就他妈你有人,你最硬,妈了个逼你也不看看这他妈是谁寝室。”
这时原本坐在床上的秦桑和唐番也坐不住下了床,钟晴和罗棉站在窗台边也围了上去,赵晓奇站在角落里拳头紧紧攥着。
常馨宁和邹悦本来就来者不善又觉得带来的人多,再怎么撒野也不会吃亏。
“真他妈贱!”常馨宁后面的女生上手去推池嘉念,还没碰到池嘉念的肩膀就被唐番扯着头发甩在一边:“你的嘴是真他妈臭!”
常馨宁看到带来的人吃了亏,扬起手朝唐番的脸上挥,池嘉念擒住她的手腕抬脚便踢在她的膝盖上,一手还扯着她长发骂道:“你他妈也配骂别人贱?”
邹悦和她带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揪着池嘉念的衣领要把她打倒在地上,路思禾一嘴巴打在邹悦的脸上,秦桑和钟晴也扑了上来。
一群人扭打在地上,路思禾骑在邹悦身上扇耳光,池嘉念脖子不知被谁挠出了血,手上举着钟晴的拖鞋发了狠似的拍向身边的几个人,场面一度混乱。
这时平时一向唯唯诺诺的赵晓奇拿着拖布冲了过来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常馨宁和邹悦几个人被拖布上的脏水淋得睁不开眼,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边开门边骂道:“你们这帮贱货他妈给我等着!”
池嘉念和路思禾看着她们的背影齐声骂了句:“傻逼!”
路思禾瘫在了地上看着池嘉念说:“嘉念,你脖子被那个傻逼挠出血了。”
赵晓奇放下拖布,罗棉被眼前的一幕惊掉了下巴,直愣愣地站在角落回不了神。
池嘉念和路思禾站起来伸手扶起坐在地上的唐番、秦桑和钟晴。
“嘉念,你脖子被挠得好深一道,现在还出血呢!”秦桑偏头看见池嘉念脖子上的血痕顿觉触目惊心。
池嘉念下意识地去触碰,指腹沾染了血珠,手指轻轻捻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缓缓开口:“擦破了点皮,不要紧!”
罗棉从包里拿出创可贴来说:“怎么不要紧,也没有消毒,万一留疤怎么办?”
池嘉念毫不在意地说:“哪有那么娇气啊,挠一道就留疤,今天真谢谢你们。”
唐番拿着脸盆准备出去洗漱,听到池嘉念道谢便停住脚步说:“我们可不是帮你们啊,我们是捍卫家园,犯我寝者,虽远必诛。”
因为“犯我寝者,虽远必诛”这句话,这场闹剧在大家的哄笑中告一段落。
为了掩饰脖子上的血痕,池嘉念在第一天早上要出寝时顺手围上了条围巾,上课的时候也没有摘下来。
顾宥和见她一上午都围着围巾,教室里的暖气又好,她的脸又透着潮红,便问:“你很冷吗?”
池嘉念摇了摇头说:“不冷啊!”
“那你干嘛在屋里一直围着围巾,你脸很红。”顾宥和指了指她的脸说。
池嘉念开始胡编乱造:“我,我,我咳嗽……咳咳,围个围巾挡挡风好多了。”说完又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
顾宥和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谎,不过听到她这样解释也不再追问。
路思禾走过来说:“嘉念去厕所吗?”
池嘉念起身路思禾细心帮她整理了一下围巾,路思禾挽上池嘉念的手臂边走边说:“我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