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瞅着刚被他们询问过还是半大孩子的弥僧着急忙慌地关上房门还合上窗子,沈姝终于忍不住向走在前面老神在在的人提意见。
“不急,咱们只求量,不求质。”
“什么意思?”沈姝追问一句却没得到回答,自己捏着记录证词的本子想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
“你是想让知道实情的人自己来找你?”
话音将落,就有一位年龄稍长的僧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壮实的扫地僧,作合十礼,“二位施主,请随贫僧到偏房来议事。”
“笃竹,给二位施主看茶。”
“方丈不必忙碌,我们今日来此并不是看相喝茶的。”沈清和语气稍显生硬。
“自然,”方丈依言摆摆手,招呼两个僧人下去了,“昨日相见,只当二位是少年夫妻,不曾想到,竟还是衣食父母。”
沈清和没有接话,沈姝也只是略显尴尬的笑了笑,空无长长叹息一声,徐徐道出实情。
“空罚与我是同门师兄弟,他自小天资聪颖,功法造诣卓绝,唯有四法五常不甚通透,勘不破红尘,放不下世见,师父圆寂时,将方丈一位交予了我,师兄从此苦练功法,却不甚走火入魔,变得疯疯癫癫。”
“空罚大师,便是偏殿中的那位了吧。”
“正是。”
“虽不知二位苦苦打听师兄之事是何用意,仍是不敢有所隐瞒,只望早日寻回仙人之像,令四海秩序回归如常。”空无滚完最后一颗念珠,双手合十,满目慈悲,“阿弥陀佛。”
秉持着万事讲求不可急功近利的想法,沈清和二人得到空罚的消息后便没有多做逗留,准备明日再来,下密道去黑市看看。
回程中,沈姝百思不得其解,“大人,你明明没说空罚与案件有关联,为何空无方丈一见你就把往事全盘托出了?”
“自然是因为他巴不得空罚与案件有关,太过心急罢了。”
“他急什么,方丈之位他已得到,还能怕空罚抢了不成?”
“他急什么,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沈清和说话越来越拐弯抹角,深藏奥秘,沈姝总觉得他是为了在自己面前留一手。
tui,谁稀罕,她也是个聪明蛋子的好吧?
“别想那么多了,你的小脑袋瓜承受不住,”沈清和就非得贩这个剑,“回去之后把空无说的话原封不动的整理一份给我,顺便通知楚尧和你师弟,让他们去走访百姓,看看有多少人知道空罚。”
“那您去干什么?”沈姝真挚发问。
“我累了。”
“……”沈姝一口气憋在胸前提不上来,白眼翻的人都要撅过去,好巧不巧,又被某人注意到了。
“你别撅过去了。”
“不劳您费心,”沈姝咬牙切齿,“大人,您发没发现您变了?”
“发现了,变得丰神俊朗了。”
“变得厚颜无耻了。”
沈姝在那人身后张牙舞爪,你把那个文静高冷的大人给我还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