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即使袁妁念不懂玉,看它的纹路与光泽,也能觉得价值不菲。
“是我出生时,母妃送我的。”都风间握紧那枚玉佩,闭上眼,将那玉佩贴到了自己的脸上,“据说,也是我的外祖父在我母妃出生时传给她的。”
“明日用完,我就还你。”袁妁念深知这枚玉佩对都风间的重要性,伸出手,郑重其事地向他保证,“必不会有什么差池。”
“若冷宫里那个疯女人是娟姑姑的话,她一定认得此玉佩。”都风间有些不舍地将玉佩递过去,面无表情死死盯住袁妁念,“若是玉佩不在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眼神,似是万箭齐发的箭。
不禁又让袁妁念想起了书里黑化的都风间。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可成功,不许失败。
袁妁念接过玉佩,小小的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上面刻着一个“裴”字,边上是一些精致的刻花。
她在都风间的注视下,小心翼翼收到了怀中。
随后,袁妁念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中。
今日起得晚,她现在还并不困,索性打开窗户。
天上闪烁的星星清晰可见,袁妁念坐在窗户下,望着天空发呆。
若是都英虹的信鸽脚程快的话,三四日便可到云呈烨与云娇娇手中。
云呈烨……
算算日子,已经与云呈烨分别了快一个月,不知他现在正在做什么。
突然,眼前出现了云呈烨那张精致充满少年感耳朵脸,以及那诱人的嘴唇。
袁妁念又回想起那张嘴如何贴在她的唇上,那条灵活的舌头如何抵开她的大门,如何让她忘了呼吸。
好想他。
一抹绯色爬上袁妁念的脸,让她的表情更显动人。
清风拂过,吹动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
袁妁念闪着大眼睛又发了会呆,直到感觉风有了凉意,这才关上了窗户。
袁妁念回到床边,将一件件外衣脱下,随后上了床,盖上了被子。
隔壁已经吹灭了蜡烛,黑漆漆一片。
她的房内蜡烛还燃着。
自那次都江冕当着她的面杀了她那么多士兵后,袁妁念便一直这样染着蜡烛睡觉直到天亮。
只要在黑暗中,她一闭眼就仿佛看到那些士兵惨死的样子。
之前,是云呈烨陪着她度过的。
这样想着,袁妁念又拉了拉被子,将脸贴在被子里,一只手伸出环住隆起的被子。
她闭上眼,摸索着被子,仿佛身边躺着让她安心的云呈烨。
“晚安,希望早日相见。”袁妁念讷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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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伴着窗外的鸟叫声,袁妁念睁开了眼。
一夜无梦,她却神清气爽。
许是都英虹将她的信传递了出去,让袁妁念心底多了一层底气,亦或者想到不久后便能见到云呈烨,让她的内心微微多了份期待。
总之,袁妁念从早起心情就很好,就连早饭都多吃了几口。
都风间见袁妁念心情不错的样子,淡淡地提醒道:“别忘了今日的要紧事。”
“我知道。”袁妁念剥着手里的鸡蛋,“如果顺利的话,估计不出十五日,云呈烨和七公主就来了。”
都风间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他伸手拿起盘里的一个鸡蛋,敲碎皮:“希望能在娇娇来之前,我能找到母妃的下落,也好让我的母妃见见她未来的儿媳妇。”
“一会我便去趟冷宫,你莫要出门。”袁妁念嘱咐道。
“知道,我心里有数。”
袁妁念这顿早饭吃得心满意足,换了身深色的襦裙,再次检查了一番都风间的那枚玉佩,拿起一块饼,便哼着曲子走到了平阳宫门口。
侍卫仍守在宫殿门口,只是两人昨夜轮流值守,脸上不免带着乏意。
见到袁妁念出来,侍卫捅了捅同伴,让他将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憋了回去。
“袁将军,出门?”侍卫冲走来的袁妁念抱拳行礼。
“是啊。”袁妁念点点头,故意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手里的饼,嘴角一抹坏笑,“索性闲来无事,再去昨日去的那方鱼池喂鱼。”
他们两人都精神不济的样子,一看昨晚就都没休息好。
太子虽让这两人盯着平阳宫,可却也不拿两人当人看,如此工作量大的活,一天24小时都得守着,就算是铁人都会累。
更何况就现在这个情况看,太子很显然没有派轮班的人来守着,就他们两个侍卫,哪有那么多旺盛的精力盯着她。
就算今日,那侍卫还跟着她去鱼塘她也不怕,大不了再将昨日重演一遍就好了。
两个侍卫看着袁妁念再次离开自己的视线,两人开始推搡:“昨天是我去的,今日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