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苑夕拍开他的手,她没心情和他开玩笑,要不是和夜昭在一个马车里,她能不顾形象把皮肤抓坏。 夜昭见她是真的难受,也不逗她了,和她说:“忍一忍,还有一段距离就到镇上。” 这一路已经因为她慢了很多,秦苑夕不想再添麻烦,只能忍着。 她坐立不安,想转移注意力,掀开帘子问外面的绿芜,“你们身上痒不痒?” 绿芜疑惑摇头,“小姐您身上痒吗?” 秦苑夕看向另外两个,她们也摇头说不痒。 秦苑夕放下帘子,奇怪问:“为什么只有我痒?” 芙蓉贴心解释说:“身体情况不一样,不是每个人在干燥的地方都会有反应。” 秦苑夕认命叹气,好不容易到了镇上,连忙去了客栈,让小二送水到房间里。 秦苑夕泡进水里才觉得舒服,长长舒出一口气,温水浸泡下很舒服,秦苑夕感觉整个人都舒展开了。 昏昏欲睡时,听到有敲门声,她大声问:“绿芜,是你回来了吗?” 绿芜应了一声,进了屋里,拿着一个小瓷盒,解释说:“小姐,这可以让您皮肤湿润,涂上就不会养了。” 秦苑夕惊喜,忙让绿芜帮忙涂上。 涂上过后,果然不痒了,秦苑夕宝贝拿着瓷盒,“还有吗?” 绿芜笑了一声说:“小姐您要用,那自然是有的。” 听说有,秦苑夕也算是放心了。 皮肤不痒了,秦苑夕终于有心思去看看这里的风景了,她推开窗户,迎面而来的风带着粉尘,她弯腰打了个喷嚏。 绿芜过来把窗户关上,和一脸迷茫的秦苑夕说:“小姐,您这几天一直在马车里,可能不知道这地方风是带着沙的。” 秦苑夕愣愣问:“我们已经到边疆了?” 绿芜摇头说:“还没到,不过也差不多了。” 秦苑夕揉了揉眼睛,“这里就有风沙了,那继续走,岂不是一出去就会被迷了眼?” 绿芜不是很了解,猜测说:“或许大家有应对的方法。” “小姐,您眼睛怎么那么红?” “红吗?”秦苑夕咳了一声说,“我有点渴,去要壶水来。” 秦苑夕一口气将一壶水喝完,之后奇怪问:“绿芜,你不口渴吗?” 绿芜笑着说:“还行,我们是下人,粗糙惯了。” 他们这一行人,只有秦苑夕是娇生惯养的,会不习惯也正常。 秦苑夕无言,她是没想到这地方会和洛州完全不一样。 她是知道要吃苦,却没料到还没到地方就已经开始出现各种问题了,光是气候就有些难以适应。 若是问她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还会不会想要来,秦苑夕想了想,可能还是会跟着来。 即便不是因为不能离开夜昭,她也会跟着来,她不想一直被关在太子府里。 她还记得刚到太子府的时候,皇后将她喊进了皇宫。 秦苑夕不傻,她知道皇后肯定是想利用她做点什么,不过后来放弃了。 至于是因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她当时看上去很傻,像是会把计划暴露的样子吧。 秦苑夕想过了,林苑夕是丞相府里的人,本人又不喜欢到处乱走,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不过是比其他女子更喜欢读书。 这样的一个人,不说有没有机会去接触到皇后的人,就是有机会,林苑夕也不会答应帮皇后做事,她不会做对丞相府不利的事。 所以林苑夕肯定不是皇后的人,要她进宫,只是试探她看能不能为她办事。 这段时间的相处,夜昭没有防备她,应当是相信她不是皇后的人了。 然而这些还不能说明什么,只要在洛州一日,秦苑夕就有可能会再次被皇后喊去皇宫,是利用也好,威胁也好,对夜昭来说都十分不利。 秦苑夕不想当麻烦,更不用被别人利用。 与其在整天提心吊胆会不会出事,不如离开,她还可以顺便到其他地方玩玩。 至于这个地方…… 不玩也罢了。 秦苑夕又喝了口水,只能等着适应的那一天。 在客栈休息没多久,他们又要出发了。 适应的过程很不好受,秦苑夕没什么食欲,干粮送到面前只是吃两口就放下,倒是一直想要喝水。 眼见着秦苑夕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夜昭在最近的一个镇上停下。 秦苑夕缓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