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苑夕不理解好好的怎么会死,想来想去还是想亲眼看看,不看的话,她会一直惦记这着,于是才有她一言不发挖土的场面。 直到她看到昨日种下去的根好好的,而且还有生长的痕迹,她悬着的心才放下。 没有死,活着。 努力没有白费。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兴奋地庆祝,有抱着对方互相抛高庆祝的,有一口气跑回去和家里人说好消息的。 这一个进度让所有人士气大振,每日越发努力,能铺草的铺草,能种灌木的种灌木。 至于小树苗,要等过一段时间才能试着种。 城里的百姓很喜欢秦苑夕,是她带来了希望。 秦苑夕不好意思接受着众人的喜爱,谦虚说:“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没有阿姐帮忙告诉我们怎么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没有你们帮忙,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有今天的结果。” 贺溪好笑说:“夸你,你接受就是了,我能帮的有限,若不是你在这,我们哪里来的草,哪里来的灌木。” 秦苑夕被夸得脸都红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夸她。 当天回去,已经有两天没回来的夜昭在屋里等着她。 秦苑夕推开门便看到夜昭坐在桌边,桌上的蜡烛缓缓燃烧,暖黄色的烛光照在他脸上,看上去比平时温柔了许多,或许是夜色让秦苑夕产生了错觉。 她看着屋里的人,许久没有动作,夜昭笑问:“怎么?不认识我了?” 秦苑夕眸光微动,轻声说:“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回来。” 夜昭起身,周身的风带着烛火摇曳,他走到门口,伸手说:“进来吧。” 秦苑夕低头看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大,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她抬手放在他手上。 夜昭拉着她进了屋里,抓着她的手看,“今天用手去挖土了?” 秦苑夕顺着看向自己的手,发现指甲缝里还有没洗干净的沙子,她嘟囔说:“洗不掉了。” “有他们在,你何必自己动手?”夜昭一下一下捏着她指腹。 秦苑夕心虚说:“没想那么多。” 看着夜昭面无表情的样子,她补充说:“我动手了才能第一个看到情况,才能第一个知道。” “你怕什么,”夜昭忍不住低笑,“没有怪你。” 秦苑夕迟疑说:“你看起来不开心。” “就不能是心疼你?”夜昭轻轻摩挲着她手指。 秦苑夕有些怕痒躲了躲,眨眼扭头说:“才不信你的话。” 夜昭没过多解释,问了秦苑夕她的计划进展。 秦苑夕激动和他说了今天的收获,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淬了点点星光,他看得有些失神。 等回神的时候,秦苑夕正紧紧盯着他看。 夜昭心中微微一动,淡声问:“怎么了?”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她期待看着他,心里想的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夜昭若是再看不出来那么多年就白活了。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配不配合是另一回事。 他挑眉问:“我应该说什么?” 秦苑夕指了指自己,暗示意味十足,小孩都应该看得出她是什么意思了。 偏偏夜昭好像还比不上小孩,一脸迷茫看着她。 “我啊,你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说的吗?” 秦苑夕着急,再说下去她都要自己夸自己了。 夜昭仔细看着她,迟疑说:“脸上有点干,我不在的时候没有好好涂。” 秦苑夕鼓着脸转过身去,不想和他说话了,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大傻瓜。 夜昭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撩起她散落的发丝,好声好气说:“不逗你了,你很厉害,没有我夸也很厉害。” 一句话把毛顺好了,秦苑夕小声说:“真的很厉害吗?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厉害,我还以为我什么都做不好。” 看着夜昭,她又想起被嫌弃的酸梅汤,幽幽说:“你之前就说我做的酸梅汤可以毒死人。” 夜昭:“……” 还挺记仇,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夜昭继续顺毛说:“那是逗你玩的,你香囊不是也做得很好?” 秦苑夕哦了一声,更加幽怨了,“你丢掉了。” 夜昭冤枉说:“是你自己扔的。” 秦苑夕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样,嘴硬说:“我是帮你扔的。”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