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儿,开门,是你芸婶儿。” “门开着,芸姐姐进来吧。” “哎呦,这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啊?” “昨晚睡得晚呗,芸姐姐,咋了。” 桃园村村尾齐楚家的卧室里。 齐楚迷迷瞪瞪的,有些好奇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年轻少妇。 年轻少妇叫刘芸,是他邻居,三十六七的年纪,身材圆润有肉,脸蛋却和小姑娘一样精致,堪称风韵犹存。 因为经常下地干活,皮肤晒成了性感的小麦色,这反倒是加分项,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脸上涂脂抹粉跟装修一样,看一眼都倒胃口。 她上半身一件白衬衫,也不知道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都要蹦出来了,下半身一件牛仔长裤,将臀部裹得严严实实,一副农村女人常见的打扮。 齐楚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了,手艺活都练了好几年,一见这副场景,身体立马有了反应。 就这葫芦样的身材,就算不穿衣服,也甩那些小姑娘几条街,走在路上,七八十的老头子都得站起来搂两眼。 齐楚连忙坐回床上,盖上被子。 “楚哥儿,是这样。婶子听说你大学读的中医,这几天婶子脑袋晕乎乎,不舒服,想让你看看,去镇子上的医院的班车要周末才来,路又远,怕耽误干活。” “如果你忙,婶子就不打扰你了。” 刘芸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不好意思。 她来找齐楚看病,完全是因为家里面没钱,去正规医院挂个号到开药,小一千就出去了。 她一个农村种地维持生计的女人,一个月也就挣这点钱,把钱全用在看病上,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别人家遇到这种情况,家里还有顶梁柱顶着,她家养了三个人,两个吃白饭的。 自从十年前嫁到桃园村,还没洞房,丈夫就被人灌酒灌进了医院,出了院,人就变傻了。 公公看到这情况,一口气没上来咽了气,婆婆也因为丈夫的情况疯了,这个家全靠她一个撑着。 如果不是隔壁齐楚家时常接济一下,刘芸早就过不下去了。 天有不测风云,今年齐楚的老爹在外面给人打零工,搬东西的时候叉车失控,一下子就把齐楚老爹的腿给压断了。 当时大腿就压得血肉模糊,骨头碴子都出来了,送到医院的时候直接进ICU,也没抢救过来。 齐楚老妈有高血压,难过得几天没睡,直接住进了医院。 还是刘芸垫付了药钱,日日夜夜的照顾着,一直等到齐楚请假回来。 她家的情况也不好,一个疯婆婆,一个癫老公,没了齐楚家的接济,日子更加难过。 这段时间她忙着干活,也没去医院看过齐楚老妈,今天上门来让齐楚看病,心里其实也没底气。 “芸姐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快进屋里坐。” 齐楚缓解了心里的燥热,掀开被子邀请刘芸进屋,倒了一杯茶水给她,将手放在她的脉搏上,开始把脉。 刘芸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男孩,因为遭遇相似的缘故,心里满是同情,好不容易要读完大学了,爹妈就出了这样的噩耗。 她好歹还是结婚了才遇到这倒霉事,可齐楚也才十九出头,正是一个男人青春奋斗的大好年纪,却因为家里的缘故,不得不放下学业。 这年头不比以前了,以前大家吃饱就行,也不会想别的。 现在一个个眼里只有钱,有钱就是好,没钱屁都不是一个。 齐楚没读到书,挣不到钱,这以后的日子,不得被人欺负死。 她正想着,就见齐楚睁开了眼睛,脸上有些为难地说道: “芸姐姐,你这是过度劳累,阳气不足,身体虚寒所致。想要根治有些难,得吃补药加调养,你这天天下地干活,身体只会越来越垮。” 刘芸听了心里凉了半截,一个农村女人,不干活哪里来的饭吃。 “楚哥儿,不调养行不行。婶子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你张叔叔他脑子不灵光,干不了活。我看电视上的中医不是会针灸推拿什么的,你给婶子试一试,能缓一缓就好。” 刘芸握住齐楚的手,眼圈一红,差点哭出声来。 她本就生得漂亮,黛眉微蹙,两眼红肿,更加惹人怜惜。 齐楚扭过头去,不好意思道: “芸姐姐,不是我不愿意给你针灸推拿,可我书还没读完,师父教给我的东西也就一知半解。给你看病,我怕病没看好,反倒是害了你。” 刘芸心灰意冷,倒不是觉得齐楚会骗他,就是单纯对生活感到很是绝望。 十年了! 这样孤苦伶仃,没人照顾的日子过了十年,她早就累了。 她是个正常女人,也需要被人照顾,被人关爱,要不是感激丈夫当年对她百依百顺的宠爱,也不会留下来守活寡。 村子里有人说她傻,说她蠢,可她还是忍了下来。 还有不三不四的二流子,夜里来敲寡妇门,都被她拿着菜刀吓跑了。 可厄运偏找苦命人,自己就这么倒霉吗? 刘芸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齐楚能理解她的心思,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尽量用柔和的语气安慰她: “芸姐姐,你别伤心了,我长大了,以后我能照顾你。” 刘芸闻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犹如牡丹盛开,惊艳动人,房间里的阳光都被比了下去,看得齐楚目瞪口呆。 “就你小子,十九岁毛都没长出来,嘴里尽说大话。” “你要是有本事,就早点回学校去读书,以后挣大钱了,再说这话也不迟。” 刘芸摸了摸齐楚的脑袋,心里很是可怜这个小弟弟,尽管年纪还小,却已经开始懂事,知道安慰人了。 齐楚却感觉自己被看轻了,脸蛋憋得通红,半晌才说道: “芸姐姐,等我挣了钱,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