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走上前,用真元探查一番,发现这对父子的情况很危险,随时都有嗝屁的可能,全靠点滴吊命。
在六十多人中,其他人或许还勉强能吃流食,哼唧两声,他们两个完全不能开口,除了还有意识外,简直就像是植物人。.
齐楚道:“呵呵,我是来救你们的,开心不?”
苟富贵:“······”
苟文浩:“······”
“哦,忘记了,你们不能说话,”齐楚一拍脑袋,继续道:“不过你们放心,再过一个月,你们就不用再说话了,现在少说几句,留下下去再好好说吧。”
两人瞪大眼睛,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齐楚。
三个多月了,他们和尸体一般躺在病床上,每天任由人摆布,倒还算好,毕竟有人来看望,有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但最近这一个月,除了医生和护士,就没有一个人到过这间病房,他们如同小孩手里破损的玩具,丢在地下室的储物箱里,一辈子都没人再多看一眼。
此种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齐楚看出他们在求饶,但是毫不在乎,
如果当初他没把这两个人给收拾了,那现在他可能连躺在病床上的机会都没有,早就被苟富贵和“表叔”一家赶出桃园村了。
以他实习生的工资,根本不可能养得起姜晓娥,日子肯定是过得无比凄惨。
活着比死了都痛苦。
齐楚道:“你们就好好躺着吧,勉强也能给江城县的经济发展做点贡献,帮助一下江城县医院的医疗事业发展,少祸害一些桃园村的村民,我先替大家感谢你们了。”
苟富贵和苟文浩闻言,心里忍不住叫骂起来,骂的很是难听,恨不得把齐楚十八代女性祖宗都从坟里拉出来发生关系。
可惜,两人都开不了口,只是鼻腔里愤怒地喷着热气,眼睛瞪得滚圆。
齐楚觉得说这些,有些太干巴巴了,没啥杀伤力,
于是又加了点料:
“忘记和你们说了,我家的养殖场现在开起来,已经开始运营了。刚好啊,最近我赚了点小钱钱,心想不能一个人发财,得带着大家一起啊。”
“你们苟家人,在村里占了这么一大片的好地,但你们苟家的人大部分都在蹲局子,是不是觉得特别浪费?我决定了,让村里做主,把你们苟家的人的地都让我承包下来,用来建一个桃园村大农场,我全额出资,但公司是村集体的。农场办好了,能给大家就近找份事干,还能赚钱,不用来城里打工。”
“当然,大家都要拿点股份的。桃园村几百号人,人人有份,你们也有,不过······死了就得充公。苟富贵,苟文浩,你们觉得如何啊?”
滴滴滴——
滴滴滴——
两台监护仪器同时变红,两人被气的直接晕了过去。
齐楚上前,放出一缕真元,维持他们的生命,别这么轻易的死了。
要死,也得过一个月再死。
那时候,这苟富贵家里的钱也该因为治病花完了,刚好让他合情合理地把苟家人的地拿下······住院的钱可不便宜,苟富贵在村里胡作非为几十年,也才捞了一栋六层小洋楼,一辆小轿车,外加数量不明的贪污款······但就这三个月,这些东西都得化为乌有。
死,真的不可怕。
可怕的是,眼睁睁地等死。
齐楚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做不到对仇人以德报怨······这六十多个人,能活下来大部分,但还有一部分,必须死······
······
齐楚的出手,彻底让医疗支援队的队员服气了。
当天下午,六十多人里的绝大部分,都能开口说话了,这个算得上一个奇迹,这么多名医都没办法的事,被齐楚一个办到了,能不服气吗?
这效率之高,一个人就能顶一支专业团队。
听说这个消息后,王寿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要不是没有十足把握,张福怎么敢力排众议,让齐楚担任副队长。
医疗支援队,可不是开玩笑的东西。
王寿怪掉电话,把手机放在胸口的兜里,一边骑着借来的自行车,一边吹着江畔的秋风,向着山顶的古塔而去。
他很早就听说桃花江边上的这座古塔了,历史悠久,有几千年的历史,不少古诗词中都有它的身影。
今天,他一定要去见识见识。
王寿心情有多畅快,吴伦医心里就有多恼怒,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没有捶桌子,也没摔杯子,十几年的院长生涯,让他练就了很好的养气功夫,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大领导该做的······
啪!
“去他妈的喜怒不形于色!齐楚,我要弄死你!”
吴伦医一把将办公桌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