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见齐楚步步紧逼,心中焦急,她已经是重伤将死的人了,拖累两个师兄一起送死实在没有必要,于是将手里的软剑塞进大师兄李春朝的手里,奋力一推,喊道:“两位师兄别管我了,快跑吧!”
两人一不留神,被女人推开几步,对视一眼,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再次冲了上来挡在师妹身前。
女人眼眶含泪,“夏阳师兄,春朝师兄,你们快跑,我逃不掉了,为你们断路!”
夏阳摇摇头,目光坚定地道:“小师妹,你资质出众,才修炼了不到十年,就比我们两个修炼一百年的境界都要高,假以时日,重振门派的重任必定落在你的身上。我和大师兄本就时日无多了,这次拿不到灵玉,只有让你活下来,才有这么一丝希望。”
李春朝道:“师父临终前交待过,让我们好好照顾你,我们不能食言!”
说完,两人揽住女人的双手,运转功法,附带上劲气,用力往岸边推去。
齐楚看着女人被送上岸,却不着急动手,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个老古董,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是隐世门派的人?修炼传承百年以上,应该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吧?”
夏阳手指着齐楚冷笑道:“小子,你也不过是仗着邪物相助,才能略微胜过我们。我们被你偷袭,加上年老力衰,体内灵力趋近枯竭,自然是比不上你,有本事你就别用那邪物正面再战一场,看谁更惨!”
齐楚笑着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两位前辈没必要说这些废话。既然都是为了灵玉脉而来,那么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呢?”
“刚才我就和那姐姐打了个招呼,只要交出灵玉,我就饶她一命,可惜她硬是要和我拼一把,我本事不够,只能全力以赴了,不小心把她打成重伤,这能怪我吗?”
夏阳闻言,气得嘴角哆嗦,“你把我小师妹打得经脉俱裂,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还在这里假惺惺地装什么?要打要杀,放马过来吧!”
说完,夏阳看向大师兄李春朝,眼中满是战意,他现在体内伤势未痊愈,只有和李春朝联手,才有机会和齐楚打个平手,给小师妹拖延逃跑的时间。
李春朝却没反应,而是不着痕迹地摆摆手,让夏阳不要冲动。
夏阳不明白大师兄的意思,但多年来的信任让他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只是退后一步,做出防备的姿态,随时准备应对齐楚的进攻。
李春朝站前一步,问道:“阁下有什么条件,就直说吧,灵玉已经落在了阁下的手里,我们师兄妹三人除了这一身修为外,也没有什么值得阁下记挂了。”
“既然前辈这么说,那我也开门见山了,”齐楚掂了掂手里的帆布袋,询问道,“这个布袋,你们从哪里得来的?”
李春朝和夏阳对视一眼,都没预料到齐楚会问这个,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布袋子吗?.bμ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春朝想了想,答道:“这个布袋乃是在下师妹随身携带的东西,不是灵宝,也不是前人用过的遗物,并无什么大用,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师妹闲来无事亲手缝制而成的,阁下问这个做什么?”
“呵呵,这个你别管,我问你答就是。”
“······”
李春朝一噎,默不作声。
齐楚又问道:“你确定是你师妹亲手缝制而成的,不是她从别人手里得来,或者哪里买来的吗?”
难不成这布袋是眼前这小子哪个熟人用过的东西?
李春朝左思右想,也不记得师妹闻雪儿有背着他们偷偷溜出宗门,出去当土匪抢过人,或者在集市特意买过这样一个布袋。师妹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宗门,读书认字,就连上户口都是师父一手操办,师父死了,就由他和夏阳两家抚养长大,几乎就没有接触过外乡人。
······除了那次被师父收留带回宗门外,这次收到消息,从宗门出来争夺灵玉给他和夏阳两个续命,算得上闻雪儿首次进入世俗界,从前根本就没有机会出来过,不可能和人结仇。
念头到这,李春朝只能如实地回答道:“这布袋就是在下师妹亲手缝制的,并未有其他可能!”
齐楚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只能请前辈几人暂且留下,在江城住几天了,等我问清楚那姐姐是怎么缝制出这布袋,自然会有灵玉相赠以聊表心意。”
李春朝和夏阳哪里会相信齐楚的话,当下警惕起来,李春朝道:“只是一个普通布袋,阁下要是喜欢,拿去就是,灵玉已经得手,何必再找我们师兄妹的麻烦。”
夏阳对李春朝道:“大师兄,你还信他的鬼话,这小子就是在戏耍我们,咱们别耽搁时间,要不然追不上师妹了。”
说完,一直暗中凝聚劲气长枪的夏阳,直接出手,长枪如龙,闪着寒芒扎来,齐楚看都没看一眼,漫步走来,那长枪擦着齐楚的衣角掠过,然后被束缚在半空中,进退不得。
李春朝大惊,没想到齐楚短短几分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