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几乎是半强迫式的,让这些乡民出了壮丁加入进队伍,武器自带,耙子叉子啥都行,粮食也自带,不管饭,为了让这些人不半路逃跑或者去县衙报信,十户一队······这是很有可能的,乡民们惧怕官府要胜过丐帮,他实在无法理解这帮人的想法,只能先这样做。
只有等事实上这些人加入丐帮后,或许才能有改变。
去攻打县城,自然是走水路坐船比较方便,白天一早出发下午就能到,如果是晚饭后出发凌晨就能到,大致需要三个时辰左右。
王家庄有足够的渔船,可是回来就没那么方便了,逆流而上如果没有冬季的北风借力,光靠划船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把船给弄回来。
齐楚心想,这样正好,破釜沉船嘛!
你们这帮人不是不愿意加入丐帮吗,如果赖以为生的渔船都没了,那就只能靠种地为生,而王家庄的土地事实上就是在丐帮手里,为了活下去,这些人在接下来的大半年时间里都只能加入丐帮。
于是,齐楚选择休整一天,当晚就出发,直奔南安县城!
乡民们大多是半耕半渔,操纵船只很熟练,路上没出什么岔子,在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船队就在距离码头一千米的岸边靠岸,潜行到码头之上的城墙底下候着。
李麻子等老帮众,一人带着一小队,总共有二百多号壮丁帮众,手拿各式农具当武器,只等城门打开,便冲杀进去。
没有什么计划,就是这么直接。
齐楚在做出具体决断后,就放手了,让李麻子来指挥。
鸡鸣报晓声传来,城门内响起邦邦邦的敲打声,提醒街坊市民们到了起床工作的时间,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
又过了半个时辰,差不多是在早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城门总算是打开了。
李麻子举起朴刀,轻轻拍打城墙墙面,提醒等得有些困顿的手下们睁大眼睛,准备行动。
很多抓过来的壮丁都背靠城墙坐着睡着了,被提醒过来,一个个手忙脚乱抓紧手里的武器,还有的没拿稳手里的鱼叉,掉在泥地上发出沉闷的摔击声。
好在开城门的兵士并没有什么警惕性,还是将城门给推开了,这些兵士手里甚至没有武器,只有腰间别着水火棍,打开城门后居然看都没看一眼外头的情况,再次转身回到城门内,在城门里头用来藏兵的洞里一缩,头歪眼斜地睡了过去。
李麻子原本都举起了大刀,就等着兵士走出城门,然后偷袭,
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防御的打算,开了门就回去补觉了。
李麻子眼见是这情况,当即大喊道:“兄弟们,都跟我杀!”
李麻子当先冲进城门,扯过一个兵士的脑袋,一刀斩下,人头落地,身后的帮众冲进来,乱刀砍死另外一个想逃的兵士的。
李麻子原本就是城里的乞丐,非常熟悉这城里的地形,杀了兵士,留下一队人守城门,立马带着剩下的两百多号人直奔县衙大牢杀去。
看牢门的狱卒哪里见过这阵仗,丢下手里的武器就要逃,还是逃不了被人追上来砍死的命运,但是大牢关着门,里头的狱卒见有人劫狱,锁紧了门,躲在里头不敢出声,更不敢回应李麻子的大骂。
李麻子见里头的人不开门,留下一队人破门,然后带着人直奔县衙而去,要去杀了知县!
他知道了跛脚被欺负的遭遇后,一直都想着报仇,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错过。
徐知县住在县衙,才刚起床,被堵在后院无处可逃,他的下人管家也全被抓住。
徐知县又惊又怒,指着李麻子骂道:“刁民!殴打县官,私闯衙门,大胆刁民,你们这是造反,全要杀头!”
李麻子还是第一次抬起头来看这位知县,发现这官老爷其实和他们没啥两样,除了肚子大一点,皮肤油了一点,脑袋肥了一点外,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根本就不比他们高贵到哪里去。
“帮主说得对,凭啥我们就得受苦受难,这帮只会掉书袋的书呆子就能骑在我们头上享福,该杀!”
李麻子杀心大起,举起朴刀,一刀结果了徐知县身边的管家······徐知县要留着帮主来处理,他虽然想亲自动手报仇,但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血液飙射,溅了徐知县一脸,红色的脸庞上露出两只惨白瞪大的眼珠子,显得格外滑稽怪异。
杀了管家,李麻子下令,把除了徐知县以外的其他县衙里的人,除了仆人妇孺外,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然后点齐帮众,李麻子等人从县衙一路杀到县尉的住所,把还在小妾肚皮上酣睡的县尉老爷,乱刀砍死,家产粮食全都抄没,家眷亲族全部抓回县衙和徐知县关押在一起。
而这时,县城内的街坊市民已经发现了乱子出现,各自闭门锁屋,躲在窗户后面胆战心惊地乞求各路神仙保佑,不要让倒霉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
李麻子一路破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