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寨里赌钱,能去哪里?
刘多鱼也不揭穿,对手下人道:“喝了李老爷家的凉茶,咱们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我看外头那些村农太忙了,天气又难熬,收上来的粮食不少都要交给朝廷,咱们去帮帮。”
说完,不顾管家的挽留,带着手下人就去帮乡民们收割水稻,晒谷打谷。
选出来的这一百多小队成员都是健壮的男丁,不管是驻扎在双塔山的五十人小队,还是县城里的五十人,干农活都是一把好手,被选进小队后天天吃饱喝足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干农活简直一个顶三个。
李家寨的乡民们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官府的人来帮自己收粮食,而且干活还如此卖力,千恩万谢自然不用多说,忙活到傍晚,乡民们送来饭菜酒水,摆出桌凳,准备宴席感谢。
乡民们热情地让刘多鱼等人参加露天的宴席,本来李家寨也安排了酒宴招待,但是刘多鱼拒绝了管家的邀请,选择和乡民们一起吃饭,饭菜比较简陋,但刘多鱼却吃得很开心,参加了收割的帮众们心里也有种莫名的荣誉感,忽然觉得他们似乎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李家寨。
外头其乐融融,田三娘的心情就没有那么好了。
准备好的酒肉蔬果没人吃,浪费倒是小事,重点是刘多鱼的做法,明显就是为了争夺人心,让李家寨的乡民庄户们心向丐帮。
而且那四十多个小队队员干活的速度,干活时露出的全身健壮肌肉和表现出来的纪律性,更是让暗中观察的田三娘胆战心惊,自家寨子里的庄兵是什么德行田三娘心里自然清楚得很,站成一团都是歪七扭八不成体统,放到外面去也就欺负一下本地吃不饱饭的乡民了,遇到这样的一支狼群,怕是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刘多鱼的“示威”,让田三娘很不开心,连吃饭都没了胃口,
而一旁的李大郎却没有眼力劲,色眯眯地端起酒杯送到田三娘嘴边,“三娘,来,喝了吧······”
田三娘柳眉微蹙,冷冷地瞥了李大郎一眼,脸上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李大郎一个哆嗦,眼神都清明了许多,连忙缩回手,将杯子里洒落大半的酒水仰脖吞进肚子。
“哼!没用的孬种!”田三娘喝骂道。
边上侍奉的女娘婆子连忙低下头,假装听不到,看不见,生怕被田三娘牵连。
“三娘,当着下人的面,你······”
“你什么?还用我说你吗,看看你在家里干的好事,赌钱就算了,输了几百里银子我都没说你,毕竟你是老爷,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连我的贴身丫鬟也被你给输给了别人,那可是我花十两银子从城里买来的伶俐丫头,调教好了值上百两银子!不像你李家寨的姑娘,一个个蠢笨不堪的小村姑,连人话都听不懂!”
李大郎被骂的头越来越低,根本不敢回话,他明白自己没能力管好李家寨,要是他管家恐怕没几天李家寨就没了,偏偏赌瘾又大还总要有女人伺候,只能乖乖听田三娘的话。
田三娘虽然让他在下人面前丢面子,至少还能让他继续赌钱,让李家寨维持下去,这一点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李大郎等田三娘稍稍降了火气,还想哄两句,被田三娘一个“滚”字,赶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李大郎喜上眉梢,对身边伺候的小女娘命令道:“去前院的‘聚宝厅’,让大家伙都来,带好银子,今晚必须大战到天亮!”
“聚宝厅”是李大郎给小赌场取的名字,寓意他逢赌必赢,但结果显然是相反的。
小女娘结结巴巴道:“大······老爷,三夫人说了,不让你赌。”
李大郎回头瞪了眼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女娘,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我是老爷!你听我的,还是三娘的?”
“听老爷的,我这就去······”
小女娘委屈得眼圈通红,却不敢掉眼泪,因为她知道上一个伺候李大郎的女娘就是因为哭出了声,被李大郎活活打断了一只胳膊,还被送去干每天都做不完的杂活······
另一边,刘多鱼和陪酒的几个乡贤族老喝的气氛热烈,有年轻乡民好奇双塔山上的混世魔王王老五是怎么被丐帮除掉的,让刘多鱼讲讲。
刘多鱼呵呵一笑,添油加醋地把他知道的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把齐楚吹成了比神仙还厉害的人物,加上夸张的动作和语言,将所有乡民都吸引到了身边:
“当时啊!只见我家帮主一伸手,天上就冒出一把九千九百九十九尺长的大剑,直接把天上的太阳给吓得藏了起来,那是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王老五被吓尿了,连声大喊仙人饶命······仙人一瞪眼,王老五就乖乖跪了下来,山林里的猛虎野狼,全都噤声,飞鸟虫豸,翅膀折断······”
“砰!”
刘多鱼放大双手,比画了一个大大的圆球,“那大剑化作一双手都数不过来的法球,上面缠绕着金龙,每一条金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