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见王妃不是很情愿的样子,追问之下,王妃才说了实情,倒不是王妃不想派人去皇宫报信,只是南平王性情乖戾无常,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担心南平王回来会得罪齐楚,让事情走向不可控的方向。
从王妃口中,齐楚得知了这位王爷的一些情报:
南平王是当今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年纪不大,很得太后的喜爱,但皇帝一直想要让这个弟弟离开京城,给弟弟的王号也说明这位皇帝想要让南平王离京城远远的,到最南边的南平路就藩。
可南平王仗着太后的宠爱,一直拖着不走,太后在朝廷里有很大的影响力,导致皇帝也拿南平王没办法,不过其他夹在中间的人就不好受了。
比如王妃,她的父亲就是皇帝亲信大臣的女儿,皇帝讨厌南平王,南平王自然也不可能对这个哥哥有多尊敬,相看两厌,王妃的父亲还在上朝的时候训斥过南平王赖在京城不走,这就导致王妃在王府地位很尴尬。
明明该是一家主母的角色,却沦为边缘人物,不得宠爱就算了,连夫妻之间该有的那些事情都不做了,南平王养了一群家妓在家,明面上没有妾室,实际上这些家妓就是南平王的玩物,他看上哪个就和哪个做一夜夫妻,弄得王妃在王府的地位更加低下了。
要不是王妃的父亲还是朝廷里的大官,没有理由不能随便休妻,南平王早就让人把王妃送回娘家了。
所以说,让王妃突然派人去联系南平王回府邸,还真不一定能做到。
齐楚没办法证明王妃这些话的真伪,不过天黑前南平王总要回来,不可能留宿在皇宫里,除非皇帝死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强求你派人去了,”齐楚想了想,问道:“你认识当朝国师吗?听说他是龙虎山天师仙人,应该在京城很有名气吧。”
王妃一愣,不知道怎么就说到国师身上了,她摇头道:“国师不住在城里,皇上赐了一座宫观在城外,寻常人是见不到的,想要去见国师,非是身份极为尊贵之人不可,就连王爷,都没机会单独见上一面。”
齐楚道:“哦?这么说,这国师岂不是只有皇家才能见到了,南平王也是皇族吧,他也见不到,这就太奇怪了。”
王妃看着齐楚,抬起衣袖,掩面轻笑道:“仙人有所不知,并非是王爷真的见不到国师,而是国师要价太高,王爷不乐意出这个香火钱,自然是没法得到国师青睐,无缘求见一面。”
“要是在朝堂上,皇上召见国师的次数可不算少,大家都能见到,但要是求国师赐符求丹,就必须私底下送上五万两银子敲门钱,才能登门。说是要为皇上炼制仙丹,不能被轻易打扰,五万两银子只是敲门的钱,进门还得一万两,求符纸和丹药,又得另外加钱,这一笔又一笔的银子,身份不够尊贵之人,又怎么拿得出手。”
齐楚:“······这位国师,还真是厉害啊。”
这套敛财的手法要是用在现代世界,肯定被当成骗子骂死,可在这个世界,就不得不称赞这人一句:商业鬼才!
忽悠完皇帝,还要忽悠其他达官贵人,还设置好了门槛,只骗有缘人。
齐楚可以肯定,这个国师给的符纸和丹药就算对普通人有效果,也绝对不值上万两白银,因为如果真有那里厉害的符纸和丹药,皇帝肯定不会放任国师卖给别人去用,人的贪婪是无穷的,尤其是迷信的人,这种贪婪会放大无数倍,不可能被遏制。
在王妃这里,齐楚又了解到关于这位国师的更多情报,不过并没有什么重要且有价值的线索,他最想了解的修仙者情报,王妃平时并不太关心,自然也就无法提供给齐楚。
目前可以知道的是,这位国师确实能够炼制一些效果奇特的丹药,还能施展一些用于战斗的法门,比如双手举起千金重鼎;单手拉开床弩强弓;一剑砍倒十多个禁军将领;上房爬墙如履平地······而这些,都是齐楚从王妃夸张的描述中翻译出来的。
在王妃的原话里,国师能把巨鼎举起来扔出几里地,将床弩当成手弩来用,一把长剑能砍倒千军万马,飞天遁地、无所不能,震惊了满朝文武,所以被敕封为国师。
齐楚不信这样的陆地神仙还需要靠那么低劣的方法来敛财,肯定是以讹传讹,才传得这么玄乎,这个国师或许有一定的修仙者实力,但绝对还在他能对付的层次。
小心为上,齐楚又问道:“这个国师在龙虎山派什么辈分,还有什么厉害的师兄弟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仙人既然问了,我这就打发人去外头打听。”
“······”
尽管王妃表现得很顺从听话,齐楚还是没有放下戒备心,要是他一人在王府里,倒是不怕被人暗害,但带了张顺父子和公孙莺姐妹一家,只能是牢牢控制住王妃这个重要人质才能放心。
齐楚等人在王府休息了一天,
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南平王的马车才缓缓回到王府中,而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