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出身高贵的男人举着右手,就要打向他法定意义上的妻子以宣泄羞愤。
没人拦着他,也没人敢在王府对一位王爷指手画脚,因为他天生就是这些人的“主人”,生杀予夺,连法律都无法制裁他,因为法律就是他的家族制定的,法律的唯一意义就是维护家族对整个王朝帝国的统治。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种情况可能要维持个数千年,然后等到科学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人们都对世界的真理拥有更高阶段的认知时,南平王这样的人才会消失不见。
现在,齐楚能威慑南平王放下右手,却也无法立马改变这种现状。
即便如此,受益的人还是非常开心。
比如王妃,她都准备好受辱了,结果南平王换上一副咽不下气的脸色,憋红了脸道歉道:
“是······是小王错了,夫人说得没错,确实是黑狗血······”
众护卫:“······”
王妃看着南平王的投向身后的眼神,心念一动,明白是齐楚在身后保护自己,于是冷笑一声,指着护卫队长道:
“那王爷你觉得,他该不该掌嘴?”
南平王双眼都要往外喷火了,肩膀颤抖,双手攥紧成拳。
“该······该打。”
既然她已经做出了与王府分道扬镳的决定,那就不能再心慈手软,更无须再顾忌一切皇族尊严和世俗看法,
王妃对那壮硕婆子命令道:“继续打,给我打醒他!看看以后谁还在王府里放肆,也让大家都知道这是黑狗血,别让一些小人传咱们王府的坏话。”
“······”
南平王等一众心腹护卫眼巴巴地看着,像是十几根木头桩子杵在地上。
等护卫队长的脸被扇肿后,南平王目送王妃带人离开,再看那处房顶,齐楚的身影也已消失,他毫不犹豫,立马带人逃离王府,不想继续待在这个令他羞耻又愤怒的地方······虽然,这是他的府邸。
南平王回到昨晚留宿的私宅,刚开门,就有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儿走出来迎接,老头儿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身子伏低以作恭敬之意,“小王爷,您这是?”
“滚开!”
南平王一把推开这老头儿,直接进屋上楼,而他身后的心腹护卫们则留在楼下,老头儿过来打听,心腹们怎么敢透露南平王吃瘪的事情,只能是打个哈哈,丢出银钱,让老头儿赶紧准备一众人的酒肉饭菜,别多嘴。
老汉好歹也是你半个丈人,就算你是王爷,可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对待长辈的,也不怕天打雷劈!
老头儿心里嘀嘀咕咕,走到外头街上买置货物去了。
楼上,一个形貌艳丽、打扮清凉,和王妃有三分相似的女子正伺候着南平王,捏着肩膀,小心翼翼地陪着话。
“······相公说的是,奴家也不懂这些。”
“哼,你当然不懂了,除了这副好皮囊,你连大字都不识几个,要不是我收留你父女,现在你还在酒肉里给人卖笑唱曲呢!”
女子沉默无声,听着南平王阴着脸继续道:
“你还算个好的,知晓知恩图报的道理,没去勾搭别的男人,可总有那么些不要脸的娼妇贱婢······毫无礼义廉耻之心!该死!”
“哎——”
南平王说着,一把将女子拖入怀里,脸色狰狞道:“你说,她是不是该死!”
女子看了南平王一眼,小声道:“相公说的是······嗯哼······请相公怜惜奴家······”..
“怜惜?我要搞死你个贱婢!”
“······”
楼下听到动静的心腹和护卫们,表情平静,已经习惯了这位王爷白日里就开始放荡的行径,互相眼色一对,留下几个在这个看着,其余人溜到外头街道上找乐子去了。
等老头儿回到宅子里,被护卫拦在屋外,心头自然明白里头在发生什么,偷偷道了句“造孽啊”,便到后院和隔壁雇来的厨娘一起收拾起了酒菜果蔬,等南平王忙活完,就得赶紧把吃的送进屋里去。
要不然,他这个南平王的便宜老丈人,怕是又要挨骂······
······
当所有人都沉迷在自己的小世界时,没有人在意,城外多了一支风尘仆仆的马车队。
在给守门的校尉送上银钱后,车队总算获得了入城的许可,缓缓驶入。
其中一辆较为宽敞的马车上,虎长老陈海军、蛇长老黄文鑫、女面男身的羊长老、猴长老各自对坐在蒲垫上闭目端坐,当马车开动时,陈海军睁开眼睛,喃喃道:
“总算到了。”
“二爷,别看咱们花了几个月时间把人都聚齐,路上多浪费了点时间,但也划算啊,以咱们的实力,送您坐上龙椅都不是问题。嘿嘿,到时候咱们都是大将军,跟着你征战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