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寻常酒肉哪里配得上哥哥们的豪情,一定得是丐帮仙酒,加上醉仙楼的红烧海参和酱牛肉,才够得上台面!”
宋河反问:“若是我买来仙酒,你能带来醉仙楼的肉菜蔬果吗?”
“仙酒哪里有这么好买,宋河哥哥别说笑了,”张麻包道:“就算是海东城内,也只有醉仙楼一家酒楼出售仙酒,宋河哥哥要是能买来仙酒,我就算拼了这两条腿给队长打折,那也得给哥哥们把牛肉带回来!”
“那好,一言为定!这是十两银子,给!随你什么时候买来都行,兄弟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宋河将十两银子抛给张麻包,转身就出了营房。
张麻包突然有些后悔答应这么早,但看着怀里的十两银子,又觉得这事风险虽大,但也不是不能做,如果宋河真的买回仙酒来,那他还省了买酒的钱,真是划算!
如果宋河带不回仙酒,相信宋河也没脸找他要回这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就是他的了!
左右都是赚,张麻包很是高兴,当即回到自己的床铺位置,撬开一块石砖,把一副崭新的竹牌拿了出来,招呼屋里的新兵一起打牌赌钱。
营房外,宋河走了出来,张清风站在门边等着,开口问道:“他答应了吗?”
宋河摇摇头,“此人奸猾无比,又是个贪财之辈,我出钱,以赔罪的名义让他请兄弟们喝酒都不行,说要个把月后,实在是个吝啬小人。无奈之下,只能和他对赌,若是我找来仙酒,他就得拿着我给的十两银子买来醉仙楼的肉菜果蔬。张先生,你的药酒呢?”
张清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地撕掉上面贴着的红纸黑字“酒精”,然后交到宋河手里,“这药酒不多了,只有不到一半。以张麻包此人的贪婪的习性,怕是这瓶酒给他喝了都要另找借口推诿,宋河兄回去后不如直接打开瓷瓶,给张麻包尝一尝,勾起他的酒瘾,让他抓心挠肝,看他还能忍住不逃营,那咱们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宋河叹息道:“若是张麻包此人有悔改之意,何必走到今天。齐帮主让咱们做兄弟,可此人分明就是个刁滑奸邪的小人,与此种人为伍,岂不是坏了丐帮大计,也毁了丐帮的名声。今日不除他,日后必成大患!”
张清风默然无语,目送宋河走进屋内,不多时,屋内响起惊叹声,然后门窗紧闭,一缕细微但浓郁的酒香透过门窗的缝隙,飘了出来。
这股子直冲天灵盖的气味实在太有辨识度了,喝过的人都说这种酒是好酒,而且是皇帝都没喝过的好酒,只有齐楚这个仙人会酿造。若不是帮里开销太大,为了让丐帮的帮众们都吃饱饭,这种仙酒凡人是不配喝的,就算是皇帝也没资格享受。
张清风觉得这些话完全是为了给仙酒造势罢了,什么仙酒,还不是粮食酿造出来的东西,看名字“酒精”就知道这东西一定是从普通酒水里浓缩出来的精华,所以才会如此价格高昂。
只是这种浓缩的法子只有齐楚才掌握了,而齐楚又是个仙人,才冠以仙酒之名。
张清风认为,张麻包绝对抵挡不了仙酒的诱惑,就像狗改不了吃屎的天性,酒鬼一辈子都是酒鬼,是不可能完全戒除的,只要外界诱惑足够大,张麻包一定会重新变成酒鬼,然后主动触犯规矩,最后被赶出新兵营。
例如赌球这件事,三千新兵里,只有张麻包这个人很快就办起来赌球的活动,一件强身健体的好事,被张麻包一搅和,直接变了味。
张清风答应和张大宝一起将张麻包清除出去,除了报仇之外,还有对丐帮更加纯洁的一种追求,他不希望丐帮里头有张麻包这种人存在,就如宋河所说的,这种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
本来一切都在按照张清风等人的计划进行着,张麻包已经上钩,咬死了鱼钩不可能脱离鱼钩,突然发生了一起意外,导致张清风等人的计划直接失去了作用。
赌球的事情暴露了!
一场大清查活动在新兵营展开,前卫军的步兵大队老兵亲自来兵营中搜寻赌球的证据,从一个营房到一个营房,很多类似于竹牌、骰子之类的东西被搜了出来,张麻包的簿子被他扔到茅厕里,都被老兵用竹竿勾了出来,当场逼问出了簿子的主人是张麻包,然后把人给带走了。
无论张麻包如何跪着求情,老兵们都没给任何人好脸色,将张麻包拖出营房,带出来新兵营营区,然后彻底消失不见。
同样被抓走的新兵还有几十个,这些人有的是土匪冒用身份混进新军当中被户籍核对查出;有的是手脚不干净,多次偷窃行为被揭发的;还有一些其他不适合继续待在新兵营的,也全都被清除出去。
张麻包这个“人才”犯下的错太多了,甚至惊动到了齐楚,本来新兵营里没什么大人物值得齐楚来关注,但张麻包不一样,他以一己之力污染了整个新兵营的风气,至少让上百人染上了赌钱这个不良嗜好。
庄户村民本来是最好的兵源,比城里的市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