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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看老三真是魔怔了,娘那腿都断了三年多了,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不管用,他居然还借高利贷,给她治,不是读书读傻了是什么?”

赵四二脸色沉得能滴水,他端着碗咕咚咕咚喝了半碗水,青筋遍布的手背抹掉嘴角的水渍,喝完水的碗被丢在草地上。

碗从中间裂作两半。

李氏看得直心疼,捡起碗恨恨道:“这碗我花了十文钱买的,比别的碗都贵,就这么摔了,怪可惜的。”

“行了,不就是个破碗吗?”赵老大凶了李氏一句,随后又对着赵四二拱火道:“爹,赵重九就是个野种,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您这个爹,也没有我们这群兄弟姊妹,更没有这个家。这个家是留他不得了,有他在,我们全家都得跟着倒十八辈子的血霉。继母的腿不就是他害的吗?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害,您想想,咱们和他搅和在一起,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更何况,他现在还借了高利贷,这可是个无底洞啊。哪家沾上高利贷,不得家破人亡啊?”

赵四二攥紧拳头,就要起身回去。

赵老二夫妇端着碗正在吃饭,陈氏小声嘀咕道:“老三要真把娘的腿治好了,家里多个人照应,还能多匀出一个劳力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老二皱眉,“可老三借高利贷,怎么还得清啊?”

李氏跟着赵四二回了家,三个孩子缀在后边。

孙神医已经给赵母敲完骨,再重新正骨,敷药,最后用夹板固定,一套流程走完,赵母脸色苍白如蜡,嘴唇一点血色也无。

穆宴辞心疼母亲,买了谢氏十只鸡,拜托她每天炖好鸡汤,送过来给赵母吃。

赵四二赶回家的时候,正碰到穆宴辞端着炖得香喷喷的鸡肉,喂给赵母吃,以为他把家里下蛋的老母鸡杀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败家的丧门星!这个家还是老子做主,你当老子是死的不成?”赵四二一身戾气,眼神阴狠冰冷。

赵母虚弱赔笑道:“他爹,你别生气,儿子也是为我好。孙大夫说了,只要我好好养个半年,就能重新下地了,咱们一家人,以后好好儿地过日子,成吗?”

赵四二还是气,谁的面子也不给,只骂道:“听你大嫂说,你借了高利贷?那高利贷利滚利,就是个无底洞。我老了,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养着这一大家子,实在没有余力再去给你还钱,你写张字据,就说我们断了父子关系,你的债务我们不管。”

赵母惊慌失色,看向穆宴辞,“九哥儿,你真借高利贷了?”

穆宴辞知道赵四二老奸巨猾,说不定存了试探他的心思,于是故意演戏说:“没有,娘。您别担心,儿子自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不借高利贷还好说,你一个秀才功名,在镇上开个私塾,每年也能赚个仨瓜俩枣,如今,你就是考中状元,也未必还得清高利贷!九哥儿,老子把你养这么大,送你读书,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不要拖累我们整个家,你侄子侄女将来还要说亲,不能被你给耽误了。”赵四二一脸郑重,显然是铁了心要和穆宴辞断绝关系了。

穆宴辞心里暗爽,面上却一点破绽也不露,继续演戏:“爹,只要我娘还在赵家村,我就不可能和这个家断绝关系。”

赵四二铁青着脸看了看赵母,没有说话,掏出旱烟抽了起来。

李氏把赵四二喊了出去,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穆宴辞趁机安抚了赵母,问赵母想不想和自己离开这个家,赵母却有些犹豫不决。

穆宴辞没有勉强。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带母亲彻底脱离这个家,还需下一剂猛药才行,于是他独自离开了赵家。

春风客栈前院。

“爷,马三的父亲许是从洪侃那个老狐狸那儿得到了指点,在客栈等了您一整天了。”章延迎上来,接过缰绳道,视线扫过穆宴辞身上穿的旧衣裳,满腹狐疑,“爷,您去哪儿了?”

穆宴辞淡淡扫一眼章延,不答反问,“侵田案调查得怎么样了?查到吏部尚书之子头上,你就没辙了吗?”

“实在是此案牵连甚广,到时候真抖落出来,恐怕内阁三位辅政重臣都脱不了干系,朝廷颜面何存?更何况——”你也扳不倒这群以胡弘为首、老奸巨猾、树大根深的胡党。

章延表面恭顺,实际心里却对太子爷的话嗤之以鼻。

“查!”穆宴辞没有理会章延话里的未竟之意,只丢给他简短的一个字,就上楼去了。

换了玄色锦袍出来,穆宴辞见了马父。

马父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说了一通恭维穆宴辞的话,又大骂自己的儿子马三是如何地不成器,最后掏出五万两银票,求穆宴辞高抬贵手,放过马三。

穆宴辞沉吟半晌,他是需要用钱,可一想到颜大姑娘,便挥苍蝇似的挥开了马父捧钱的双手,幽幽地道:“此事,和我无关。你去问问洪侃,大晋朝的律法允不允许我收你的银票,放了你儿子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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