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个。” “……” 南鼓了鼓嘴,心说幸好有免密支付,不然她在那儿挨个试日、纪念日该有丢人。 想想还是觉得气,说:“我看人家密码都是设成自己老婆的日的。” 顾屿深了声,索性将手机给她:“那你自己设。” “我才不要。”她又骄矜。 顾屿深勾唇,随她,手机又放回了口袋。 - 刚才来得急,房卡也没拔,让工人员开了房门,里头电视机里还在放春晚。 南走过去,为了防止被隔壁父母听到动静,又把音量重新调大,将那几袋夜宵放到茶几上。 电视上在放小品,还是常见的那几个面孔,已放了大半,南看了会儿没看懂,也不在意,从袋里拿了个蟹粉包吃。 皮薄鲜香,做得地道。 “你快吃一个,这个好好吃。”南说。 顾屿深看她一眼,捞过她手腕,把她手上剩下的一半给吃了。 南懵了下,忍不住说:“你今天抢我吃的抢上瘾了是吧。” 顾屿深掀眸:“我还抢你什么了?” “……” 那口烟,从她嘴里抢过去的。 南说不口,别过脸:“你再拿一个,冷了不好吃了。” 刚才吃火锅时南的确留了肚,但她本身食量小,那烤串味重且分量足,芝士糕一串有八瓣儿,没吃少饱了。 她开了瓶酒,这回喝得小心,怕醉了,只小口小口地抿。 逐渐接近零点,电视上一溜儿主持人一齐上台,到了喊倒数计时的时候了。 上海外滩也有人聚,一齐倒计时,酒店离外滩不远,那儿人声鼎沸传到了他们这头。 三。 二。 一。 南拎啤酒瓶跟他一碰,酒精轻晃。 南了,说:“新快乐,顾屿深。” 小姑娘起来漂亮极了,眼睛亮晶晶,脸颊因为酒精泛淡粉,整个人透松弛的艳丽。 顾屿深侧头看了她许久。 “新快乐。”他偏头在她头发上亲了下,说,“滋滋。” 南愣了下,随即得眯起眼。 顾屿深叫她“滋滋”的次数简直少之又少,从前两人在一起时他也不爱这么叫,数时候都是名,只偶尔哄她时放软了脾气才会这样。 “不过说起来,你小名是什么?”南问。 她那些朋友都叫她“滋滋”,但却没听别人叫过顾屿深别的,是读书时候也没有过。 “没有。” “没有小名?” “嗯。” “那你爸爸妈妈以前都直接叫你顾屿深吗?” “嗯。”他又仰头灌了口酒。 南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提到了他妈妈。 她余光注意了眼顾屿深,他眸色淡,明明看电视上欢声语的画面,可在他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 南不道该何安慰,也不想在今天跟他将这不高兴的事放到台面上来讲,于是只是将手伸过去,用力攥住了他的手。 - 成功跨过新的一,电视上还在放歌舞节目,南打了个哈欠,说:“不想看了,睡觉去了。” “嗯。”他坐直些,“这些我收拾,你先去洗澡。” 南点头,转身了卧室。 刚才吃烤串时穿的是睡衣,在觉得睡衣上也有一股味道,南拎领口嗅了嗅,皱起眉,打开衣柜翻换的睡衣。 她不算一个特别爱买买买的人,但对活质量要求高,来上海光是睡衣带了三身。 除了身上这套,还有一套同系列不同颜色的,另外则是一套睡裙。 南盯衣柜里的那条吊带睡裙——以前独居时冬天屋里暖气足,她喜欢穿一条薄睡裙睡觉,但后来跟顾屿深一起后别扭没再穿过了。 她想起方才凤佳说的“都二十好几了难不成谈了恋爱还要分房睡啊”,还有她那张睡裙照片。 跟她那又透明又蕾丝的相比,南这睡裙已可以说是非常“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