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演出? 顾屿深停顿了,而后淡声:“我大二那年,顾孟靳去世了。” 南知一愣。 “他是车祸死的,很突然,公司都没交接过,那些股东看我年纪轻就动了歪念头,那段时间公司挺动荡的。” 顾孟靳去世,21岁的顾屿深位。 他太年轻了,没有人服他,所有人都已这座大厦终要倾覆,员工辞职,股市动荡,其他股东妄图操纵公司。 谁都没有想到顾屿深真的够在那个年纪坐稳那个位置。 他段狠厉,不留情面,那些走过歧路的股东全被他打压去,自己控股掌握话语权,成功稳住顾氏集团。 现在说云淡风轻,但那时候却是持续了五个月的风波。 五个月后的一次股东大会,顾屿深终坐稳这个位置,公司重新走正规,直至如今的规模。 在商场勾心斗角五个月,顾屿深回家睡了一觉,精疲力尽。 醒时天色大暗,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寂静空荡,除了秒针转动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 顾屿深在漆黑中从床坐起,拿起机,正好推送了一条信息——您注的Afir芭蕾舞团即将开启演出预售。 顾屿深买了一张票,后一排。 那是他第一次买,终没有忍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当时只是觉得,如果再看不到南知,他就要在这寂静声中崩溃了。 半个月后,他坐飞机,去了有她的度。 观众席中大是妆容精致、服饰得体的西方人,只有顾屿深是稚嫩的亚洲面孔。 进场时许人看向他,他独自一人坐在后一排。 当灯光熄灭,幕布徐徐拉开,他终再次看到了南知。 看到她在舞台熠熠生辉的模样,似乎高中时候一般无二,她好像一直都在那里,他好像一直够在台看到她。 顾屿深坐在漆黑处,看聚光灯的南知,无意识地无声泪流。 演出结束,全场鼓掌。 谢幕后大家纷纷离场,而顾屿深在坐到周遭空无一人起身离开。 观众表演者离场的通道不同,不可碰到南知。 一走出剧场,他接到助理的电话说有事情需要他立马回去处理。 他眼角仍是红的,神色却是淡的,平静说“好”。 挂了电话,他靠在剧场的墙边抽完一整包烟,看到舞者的车从车库驶出,看到南知坐在靠窗座位旁边人说话。 他丢掉后一支烟,忽然就释然了,扯嘴角笑了,买机票回。 只是这种事情有过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后那几年,每当他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就会去看一次南知的演出。 她就像是他的灵丹妙药,只要够看她一眼,便支撑他再去度过一段晦暗无望的日子。 分开那六年,他依旧亲眼见证他的女孩是如何成,如何强大,如何笑容满面高举首席舞者桂冠。 而他就这么坐在无人知晓处,或自豪,或欣喜,或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