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和逞强都藏不住,紧接着圈泛红,一颗泪忽然就滚落下来。 她低着头,被顾屿深牵着默默往前走。 直到吸了下鼻子,顾屿深侧头:“怎了?” 南知力抿唇:“你别看我。” 她不想别人看到自己掉泪。 一个人淋着雨淌水时也没哭,偏偏现在却忍不住了。 怎她哭回回都能被顾屿深撞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哭,我在,不会有事的,明我们就回北京。” 南知死死咬着唇,眶都红得像兔子了还强撑着不让泪落下来,睁说瞎话:“我没哭。” 顾屿深轻笑:“行,没哭。” 终于走到临街路上,坐上出租车。 雨刮器快速摇动着,雨像瓢泼水从幕一盆盆倾倒而下,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车也很少,艰难又缓慢地向前驶进着。 司机抱怨道:“小伙子,这雨我本来就不想接你这单,实在看你急才意,要是我这车发动机进水报废了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顾屿深仍握着南知冰冷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不断摩挲着安抚,应道:“您放心,车如果出任问题您都告诉我,我会负责。” - 终于到了酒店。 顾屿深向南知要了身份证到前台办理入住登记,过来路上他就已经提前订好了间房。 他概是一放学就赶过来的,还穿着件校服,人高腿长的,在酒店堂格外惹人注意。 南知背着滴着水的书包站在他身后,被各种考究的目光扫视,有些别扭又尴尬地埋下头。 顾屿深察觉到,脱掉湿透的校服外套,拎在手里。 入住登记确认后,人一块坐电梯上楼。 狭小封闭的电梯中只剩下都被雨淋湿的人,方才还尴尬的氛围在这一刻始变得暧昧。 顾屿深喉结滚动,而后打破沉默:“一会你先洗个澡,别着凉,我房间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 “嗯。” “书包里有换洗衣服吗?” 南知一顿,想起来行李都被妈妈收拾好一并带走了,她连件换的干衣服都没。 看她这表情,顾屿深明白了:“我去给你买。” 南知点头,有些过意不去地说“谢谢”,又道:“到时候我把钱转你。” 顾屿深轻笑一声:“吓到了?” “什。” “平时看你没乖。”戏谑又调侃,含着坏透了的笑意,但又像是为了让她放松下来故意这说。 “我平时什样?”南知反问。 “见了我就得让我背你,理直气壮,颐指气使。” 一个接着一个的坏词。 南知不服气,抬手朝他胳膊打一记:“怎可能!” 他闷着声笑,又笑得有些纵容,咬字也咬出些别样的黏糊:“公。” 南知一顿,不禁被他这称呼撩得脸红,嘟囔道:“哪有这落魄的公。” 电梯打。 顾屿深拿出其中一张房卡刷门,他没进去,就靠在门框边,手在南知背上轻推一把,丢下一句“公洗漱吧”,关上门离。 - 南知早就被这一身黏在身上的衣服弄得极不舒服,冷冰冰地贴着身子,风一吹冻得皮肤都呈了冷白色。 南知打算泡个澡,好好活泛活泛这身冻僵的筋骨。 她从抽屉翻出一次性浴缸套套上,倒满热水,脱了衣服烫进去。 热水唤醒每一个毛孔,连带脑袋也清醒许多。 而后重新想起顾屿深,刚才没来得及深想,现在想来越发不可思议。 他怎会就这样赶来S市?为了她。 为什呢? 越想,越觉得句“公”让人脸红心跳。 手机在一旁充电,自动机,嗡嗡震个不停,概是都看到了S市特暴雨的新闻,纷纷来问她怎样了。 而从这些信息中能发觉,周越凤佳他们并不知道顾屿深来找她了。 不知是出于什心思,南知也没动提,只跟家报了平安。 片刻后,顾屿深发来一条信息:[衣服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