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 听着他这话出口,沈嘉淮就像是不知道这事一样,非常惊诧的看向沈惊棠,不敢相信的问:“棠棠,这事是真的?” 沈惊棠垂下脑袋,直接没理会。 应隐白见状,心中苦闷,但还是认真的交代自己的情感。 “沈哥,我对棠棠的感情是认真的,我是真心实意喜欢她。不仅学生时代喜欢,就算是她现在结婚了,已为人妻了,我还是很喜欢她。程宴深现在对她怎样,你也看在眼里,我不想她这辈子都陷在这个漩涡里,你肯定也不会希望她下半辈子都和程宴深这个瘸子在一起吧!” 在他最后一句话落下时,沈惊棠双眼通红,声音大喊出来都在发颤。 “你闭嘴!” 应隐白不以为然,嘴角含着讽意的笑,随便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程宴深。 男人双手捶放在腿上的小毯子上,双拳紧握的力道能捏碎玻璃杯。 他垂着眸,以至于他看不清他眸中情绪,但凭借着他混上散发出的暴戾气息,应隐白知道,他现在很生气,不仅是生气,他现在恐怕恨不得撕了他。 但可惜了,他今天这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击垮他的自信心。 就算是沈惊棠会因此厌恶他,他也要说。 他必须得让他明白,他程宴深现在一无所有,他压根就配不上沈惊棠。 更配不上她对他的喜欢和爱。 “我有说错什么吗?” 他突然阴凉的笑了起来,“程宴深,现在的你,已经给不了她什么了,程氏集团已经濒临破产,你那一向引以为傲的哥哥,现在都已经要把集团抵押给银行了,而你自己现在,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的腿还是没有任何的好转,这辈子注定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你都这样了,你觉得你还配吗?” “棠棠日日夜夜照顾你,而你却时不时的就发脾气,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他接二连三的话说出口,两人都能察觉到程宴深情绪的不对劲。 那种不对劲,可以称只为低迷。 当一个人的自尊被按在地上摩擦时,他会在一瞬间丧失掉很多东西。 曾经的程宴深是骄傲的,可现在他的骄傲被应隐白击碎,处于即将崩塌的状态。 沈惊棠知道应隐白还要说,不想让程宴深被他过多影响,她想也不想就去推轮椅。 然而,她这个举动刚做,就被程宴深给阻止了,他声音冷沉,“别动。” “让他继续说。” 沈惊棠眸中含着心疼看他,“阿宴。” 她的这声心疼的呼喊,叫程宴深的心像是被刺了一刀似的。 但他面上却无任何的涟漪起伏,仅冷冷的盯着应隐白。 “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应隐白,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到底是她什么人,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这些话?” 这话自然是问得应隐白哑口无言。 场面因为双方的话逐渐开始冷凝,沈嘉淮见他们对峙也差不多了,铁青着一张脸站出来阻止,“你们都说够了没有?” 他这声不悦的质问,没人回。 沈惊棠半蹲下身子,轻轻的牵住程宴深的手,声音柔柔的。 “阿宴,我们回去吧。” 因为她这话,最初满脸阴鸷的男人缓缓垂下视线,目光交接,他感受到了她眸底柔柔的光,鬼使神差的,他回,“好。” 看到他的情绪被她安抚了,应隐白浑身开始不自在了,看到沈嘉淮,开始不停道: “沈哥,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跳火坑,现在程家是个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还要更清楚,你真是舍得她去跳?” 闻言,沈嘉淮往前的脚步微顿。 他这突然一顿,叫应隐白看来,他这是犹豫了,而人一旦犹豫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个事——他可能也不想沈惊棠继续同程宴深在一块儿。 见状,应隐白心中一喜。 随即继续大声说,“沈哥,棠棠真的不能继续被他再这样耽误下去了,她有自己的理想,她不该困在病房专门照顾他……” 他想说的话很多,但沈惊棠却是突然回头,眼底噙满了怨恨和不喜,“闭嘴!” “应隐白,你闭嘴!别再说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她看他的眼神,自然是叫他觉得难受的,他也知道现下自己说这些话,非常的不合时宜,甚至很大程度上会滋生她对自己的不喜,可他就算是知道,也想让她看清现实,人这一辈子不能靠爱情而活。 当程宴深没了家世,没了金钱,身体残缺,他便什么也不是了。 这样的他,拿什么和他比。 就连他对她的爱,最终也会化成泡影。 今后,他程宴深很大程度上可能要靠女人养活,他想,他肯定会受不了的。 沈惊棠是真的不想再听应隐白说话了,她在吼出那话后,便飞快推着程宴深离开了,在离开的这路上,她胸脯颤着,眼眸中也泛着盈盈的泪光。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应隐白凤眸里席卷着不悦,该死! 回到病房后,戴娇倩正在给阳台上的盆栽浇水,沈惊棠瞧见了,先是一惊。 但没一会儿功夫,她便消化了。 下一秒,她半蹲下,轻轻的牵住程宴深放在小毯子上的手,声音柔柔,“阿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并不觉得你会成为我的负担,我爱你,和你有没有钱,身体健不健康都没关系,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爱你。” “除非你赶我走,否则,我不可能会和你分开,阿宴,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应隐白说的那些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相信,之后你只要好好的做康复训练,一定会好的,我也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 在她说完这些话后,程宴深怔怔的看着她,薄唇轻颤着,显然并不怎么相信。 他问:“真的吗?” 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