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电梯一路抵达总裁办这层楼,一眼望去,她发现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人还未挤进去,就听到了沈枧绥不羁的嘶吼声,“放开我,程宴深,你有本事和我单挑啊!你他妈是不是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你这样让我觉得当初做的决定很愚蠢!我姐嫁给你,不是任由着你这般作践的!” “这日子你要是过不下去,那你们就离婚,离婚了,我姐也就能脱离苦海了!” 少年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着,沈惊棠却是沉了脸,在他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她率先一步挤进了人群,“沈枧绥!”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口吻喊他,沈枧绥在挣扎期间看到她时,人都是懵的。 他弱弱的喊了一声姐。 之后浑身的气焰也消散了些,就像是一只被抚平棱角的大金毛。 沈惊棠听到他的呼喊,蹙眉不悦看他。 但也没腾时间数落他,当她的视线投到程宴深鼻青脸肿的脸上,单就看了一眼,她就心疼不已,抬步过去,刚伸出手,就被他冷着一张脸躲开。 因为他这一躲,场面瞬间变得尴尬不已,被他拒绝,沈惊棠的心微有些受挫。 沈枧绥瞧见,嘴里的话更是不留情。 “姐,他那么作死,你管他做什么!” 沈惊棠回头,“你闭嘴!” 偏偏在这时,简晓东埋怨的看着沈枧绥,拱火道:“太太,你是不知道,小绥这回到底有多么的过分,他明明就知道老板的腿不能动,他还把他压在身下狂揍,要不是我和江川及时赶到,老板还不知道被他打成什么样。” 他这话说的是真的,沈枧绥没法反驳,只能默默的低下了脑袋。 低下脑袋后,他心底的郁气仍在,小声嘟囔,“那还不是怪他活该!” 简晓东:“……” 沈惊棠看着程宴深眼角嘴角和脸上的伤,尽管知道沈枧绥那是心疼自己,所以才会打程宴深,但他把程宴深打成这个样子,她心中那口浊气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转身,看着沈枧绥,脸上表情非常严肃,“小绥,向你姐夫道歉!” 这样的她,不常见。 沈枧绥心中有数,她这是认真的。 自小,他就听她的话。 当下,尽管他看程宴深格外的不顺眼,但她都发话了,他不可能不听。 只不过,这个歉道的很没诚意。 “对不起。” 声若蚊蝇,就连反手剪着他的江川都没听清楚,自家老板莫名其妙被打了,他心里也十分不爽,现下,他皱眉,不悦出声。 “你大点声,我都没听到。” 沈枧绥低着脑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那模样,就像是道歉死活都不可能会说第二遍,可偏偏,沈惊棠能治得了他。 在他抿紧唇不愿再张口说话时,沈惊棠冷不丁出声,“小绥,向你姐夫道歉!” 这是她第二回说这话了,沈枧绥心中有数,她这是在给自己下最后的通牒了。 他不想她生气,拿的起放的下,抬起脑袋,看着程宴深的方向,认认真真道了歉,“对不起,今天这事是我冲动了。” “但我并不认为这事是我做……” 然不等他说完,沈惊棠就打断。 “好了小绥,你姐夫听到了你的道歉了,剩下的话,你别说了,时间不早了,叶爷爷还等你吃饭呢,你快回去吧!” 沈枧绥眼巴巴的看着她冷漠的侧脸,欲言又止,最终,他低下脑袋,撇了撇唇,心里一片委屈。 这场闹剧也到此结束,沈惊棠让江川把沈枧绥送到叶老爷子的住所,简晓东也遣散了在场所有看热闹的人。 当大家开始散去时,沈惊棠半蹲在程宴深的轮椅前,柔声喊他。 “阿宴,抱歉。” 对于她的抱歉,他视若无睹。 紧抿着唇,按着轮椅直接换转了个方向,要进办公室的休息室里。 他这个举动是无声无息的,一般人没法发觉,可时刻注意着他们这边情况的某个男员工,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在总裁办公室被关上门后,他立马把自己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应隐白。 :沈小姐弟弟把程宴深打了后,沈小姐让他道歉,刚大家离开,我看到程宴深仍有意疏远沈小姐,沈小姐还挺难受的。 就在他这条信息发出去后,已经到了休息室里的两人,却是正在缠绵悱恻的拥吻。 他吻的突然,叫沈惊棠压根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他伤口。 在他抱着她的腰卷到被褥间时,她趁着他的唇游离到颈下,快速道: “阿宴,你先停下来,你现在受着伤呢,我先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男人闷声回,“不要,不想把药味弄到你身上。” 他这般缠人,浓密的发扎进她的锁骨间,反倒是叫她无法拒绝。 在她推搡了两下后,程宴深委屈道:“老婆,你不想我吗?” 想肯定是想的,但现在他脸被沈枧绥揍成这样,她更担心他的伤势。 “我当然想你。” 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她抱着他的脑袋,有些埋怨说,“小绥下手没个轻重,你就不知道躲一下嘛,实在不行,你好好和他讲道理,小绥虽然冲动了些,但你和他好好讲道理,他还是能听进去的。” 他在她颈间流连忘返,话里的歉疚格外明显,“我的确是该打,不该让你在楼下客厅等我一个晚上,是我不好。” 闻言,沈惊棠呼吸一滞,她抿了抿唇,解释道:“没有,我那是在做戏。” “做戏也不行。”他停下动作,猛的抬头看她,黑眸格外认真,“棠棠,家里是安全的,没有应隐白的监视,你可以放心做你自己,晚上在客厅睡觉着凉了怎么办。” 见他这般严肃,沈惊棠知道他这是认真了,当即,故意对他